“反正五百顷太少。至少得两县的面积。到时候咱们自己筑城。收拢百姓。虽说沒有郡国的封号。却做郡国的事情。在我们的城里。咱们就是皇帝。”</p>
崔久明眼睛瞪的溜圆:“这样行吗。”</p>
“沒事。钱若是不够。我想办法。”</p>
“我总觉的不妥。裂土自封朝廷那边可说不过去。”</p>
“请朝廷治理就是。咱们给朝廷交税。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也不用太长时间。只要坚持十年。回报可不是一般的多。若是实在不行。送给朝廷就是。混一个陛下亲自写的牌匾。往家中一挂。崔老先生便可以含饴弄孙颐养千年了。”</p>
崔久明想了想:“好吧。我这就派人去办。”</p>
“不要派人。你亲自去办。那里的事情比这边重要。这次将你叫來就为了这件事。也正好替你减减肥。”</p>
“行。我去。”</p>
船行长江之上。一眼望去全都是漫漫江水。两岸风景如画。沒有被人工雕琢。自有自然之美。苏任正日间坐在船上与一群人谈天说地。大江上不担心伏兵和刺客。一切用度全在船上解决。非常舒服。</p>
李当户和公孙贺开始晕船。吐了三次之后便再也沒见过这两人。所有兵马交由卫青指挥。苏任倒也放心。前面便是九江郡。再走两天便要登岸。这对于常年生活在北方的兵卒來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少人冲出船舱抬头望向陆地。太想念脚踩地面头顶蓝天的感觉了。</p>
从会稽來迎接苏任的人走在船队的最前面。他们负责一路照顾到任的长史。接他们的人苏任沒有见过。听了一次名字之后。便提不起见这人的兴趣。</p>
主父偃。会稽郡守府主簿。长的相貌堂堂。说话沉稳。办事周到。他不明白。怎么新來的长史不愿意见他。虽然心中有疑问。该干的事情还算兢兢业业。</p>
这天一大早。主父偃是不來也得來。硬着头皮攀上苏任的船。笑呵呵的给众人打招呼。区区主簿。谁也沒放在眼里。一个个像看小丑一样盯着主父偃。</p>
石宝是个机灵的人。见主父偃要进船舱。连忙上前:“主父先生。你找我家先生吗。他今日身子不爽。正在休息。传出來话。谁也不让打扰他。”</p>
主父偃连忙拱手:“苏先生病了。那可得赶紧找个医官來瞧瞧。我们这里水土不好。最易生病。我的船上就有医官。这就派人去叫。”</p>
“那倒不必。神医淳于先生就在这里。他已经替先生看过。沒有大碍。”</p>
主父偃长出一口气:“如此甚好。不过。下官实在有重要事情禀报。还请石侍卫通传一声。是有关越人的。”</p>
赢广济一个箭步冲过來:“是不是闽越王知道他的国相和儿子死了。”</p>
主父偃一愣。连忙摆手:“不不不。赢公子误会了。此事和闽越无关。”</p>
“那是何事。”</p>
“这……”</p>
“你就说吧。他现在对越人的事情比我都关心。说。沒事。”苏任面色红润。气息沉稳。一手扶着船舱。站在石宝身后。</p>
主父偃想要施礼。却被赢广济拉扯着。他也是第一次见未來的长史。不由的转过脑袋多看了几眼。心中的妒忌立刻升起。就一个念头。皇帝未免太儿戏了。眼前这个长史就是个孩子。</p>
略微愣了一下。主父偃收起自己的心思。道:“回禀苏长史。太守传來消息。南越国派使者前來请降。就在会稽。太守希望长史尽快赶往会稽。”</p>
“哦。”苏任摇头苦笑:“南越国到跑的快。我人还沒到。他们就來投降了。”</p>
“是。越人公分四部。闽越、南越、东殴和雒越。自秦初。秦将赵佗镇守南岭。秦皇迁徙数十万百姓。以求永诀越人之乱。我朝自高祖起。四部越人便反降不断。朝廷也派大军围剿。只因道路难走。瘟疫频发。总不能剪除。如今这四部越人相互攻伐。时而对我大汉尊敬有加。时而反意萌生。如此我大汉南方战争不断。皆因越人作乱之故。”</p>
“此次南越王來降。下官以为必定是听说我大汉要出兵平灭越人。这才故技重施。当不足信。此乃下官一人之言。请长史考虑。”</p>
苏任看着主父偃。就凭刚才那段话。可见这家伙并非草包一个。肚子里也是有货的。要不然在英明神武的汉武帝面前也混不久。</p>
苏任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你立刻派人回去。告诉太守。我的意思是款待南越使者。不可怠慢。我要见见他们。”</p>
主父偃抬头看了苏任一眼。见苏任一本正经。连忙把话又咽回肚子:“诺。”</p>
主父偃走了。卫青望着他的背影。对苏任道:“此人到有些才学。陛下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将此人举荐陛下。”</p>
苏任摇摇头:“要举荐你举荐。我可不想引狼入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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