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着结束了午夜,我抱着素心上了出租车,一起回了家,
到家已经是深夜,姐姐已经睡了,我们俩蹑手蹑脚的脱了鞋,悄悄跑回卧室,关上门就嘻嘻哈哈的笑了,
只有我们两个能明白,这太像我们曾经了,每次从山上回来,都要如此偷偷摸摸的潜回屋里,太熟练又太熟悉,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俩回去的时候,你把我内衣都弄丢了,找不到了,后来夕颜姐发现我少了衣服,我还解释是洗完了被偷走了,哈哈哈,”她笑着回忆过去,我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心中有苦有甜,
“讨厌,我说丢了内衣,你脱我衣服干嘛,”
“一起洗澡啊,”
“姐姐都睡了,我们俩别吵醒她,”
“所以你要小点声啊,放弃抵抗吧,”
浴室里,传来温水的白雾,两个最熟悉的人,嬉笑着打闹,我想把太多第一次的记忆留给她,而她所有的记忆,都只有我,
打闹慢慢变得安静,气氛随着水温,变得暧昧,变得爱,
十几分钟后,素心慵懒的被我裹在浴巾里,抱回了卧室里,脸色红润,浑身都是热气,皮肤变成粉色,仿佛看见了曾经粉嘟嘟的小女孩,
“流氓,洗澡也不老实,”她滴着水滴的长发,搭在我胸前,
“你早就知道我流氓了,又不是现在,”我让她趴下,慢慢擦着未干透的长发,头发太长了,水一时擦不掉,
“那流氓要给我的礼物,就是一起洗澡,”她调皮的踢着小脚丫,回头看向我,
“你现在想看礼物,我打算送走你的时候,在交给你的,”礼物我早准备好了,
“不,我现在要看看,”她撒娇嘟起嘴,
我当然会满足她,什么都想满足她,
我立刻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交到素心面前,她好奇的打开,顿时愣了一下,
“恩,这是什么,木头,树,”她惊讶的看向我,我点点头:“对呀,这是属于我们俩的那棵树,”
这是一个精致的木雕,雕刻的就是一颗我熟悉到梦里的那颗树,有如此手艺的人,正是饶悲天,我请求他,帮我雕刻的,
“咦,树下还有两个小孩,”她听完我的解释,惊喜不已,仔细观察着木雕的每一处,
树下的两个孩子,女孩长发,腰,靠在男孩身后,而男孩背对着背,手里拿着一件乐器,箫,
“安安,这是……我们两个,”她惊喜中,眼里透着湿润,我知道,她心软,太容易被感动,
“你猜,我当时给吹的什么,”我将她抱在怀里,她不顾浴巾褪到腿上,拿着雕塑仔细看着:“你只给我吹过一首曲子,我当然知道,”
“所以,这棵树下的两个人,也是这样,”我轻轻拨动雕刻下面的开关,
熟悉而哀婉的前奏响起,箫声低沉,吹奏着《我心永恒》,
熟悉的旋律,铭记一生的旋律,响起的瞬间,怀里的人,明显浑身颤抖了一下,握着雕塑的手,也在激动的抖动,她不敢回头,她也许眼睛在湿润,
没错,这个雕塑,里面藏了一个D机,做工并不复杂,可那盘D,是我亲自录进去的,用箫录进去的,
我希望这首曲子,这个大树,树下的两人,这场景的所有记忆,都永远伴随着她,而栩栩如生的还原,和熟悉的音乐,如同再现着我们曾经的画面,
“安安……我喜欢这个礼物,”她声音平静,平静的靠住我,呆呆的看着树下的两人,
“那你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我轻抚她圆润的肩膀,不想让气氛难过,调笑着讨要礼物,
“我送你的要保密,”
我心里是知道的,素心一定会准备了分别的礼物,也许不止一件,
“那我猜猜,”
“嘘,”
她突然止住我的嘴,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我怀里,没有回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房间里,却回荡着我亲自吹奏的曲子,代表着我和她的曲子,我们没法永恒,甚至短暂,一如电影中的男女主角,期望着心与心的永恒,
终于,我听见了啜泣,她低声的啜泣,连忙把礼物装回了盒子了,突然狼狈的哭着,止不住眼泪:“我不听了,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要慢慢听,”
“素心……”我瞬间泪涌眼角,
“安安,今晚,好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