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买？”李叶问道。“当然，老弟你把配方整理一下，我看你两次配的，香气还有点差别，是不是材料的量没把握好？”“你要把原料含量比例固定下来，不然一种酒的口味不统一，或者你把配方给我们，我们来配比。”“这个……”李叶为难了，哪有什么原料，只要加入灵液就能优化原酒，总不能把灵液的存在说出去吧？“有难处？”周淮阳注意到他的表情。“我答应过人家，绝不泄露配方的。”“你估计是不知道配方的价格吧？按惯例，调味酒配方不会低于2000万。”“哦？”李叶吃了一惊，他确实是不知道会这么多。不过也能猜到大概不会便宜。周淮阳看到他李叶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大惊失色，倒是挺佩服他的沉着。其实他不知道，李叶的身家也有好几百万，不至于听到2000万就失态。“那也没法卖啊。”李叶道。周淮阳还要再说，手机却响了，他接了电话之后，看了一会手机，然后抬头望着李叶，神色有些激动。“结果出来了，各种微量元素和芳香成分都正常，不过有一些活性成分测不出来。”“实验室推测，就是这些活性成分改变了口感和香气。”“李叶，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也不想欺骗你，跟你透个底，我们可以出到4000万。”周淮阳发了一阵消息之后，诚恳地说道。李叶无奈苦笑，如果他再要高点，酒厂估计也能同意。但是再高的价格他也拿不出配方啊，难道直接写上，豆荚灵液，比例58%，备注：一定要是生存树里的哦。“大叔，我不是在跟你砍价，是真的不能拿出配方，即便你出到一个亿。”“一个亿？你胃口不小啊。”周淮阳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不是，我就是打个比方。”李叶解释道。“行，我知道了，我回去开个董事会商量一下吧。”“你也跟你的同学商量一下，行不行？这个方子除了调酒，也没别的用处，放手里还不如卖掉。”从周淮阳家出来，李叶摇了摇头，他知道周淮阳以为他是想坐地起价。但他也没法解释，正常来说，他既然能配出来，就必定知道配方。他又不准备开酒厂，配方有什么不能卖的？不过是价格不满意罢了。周淮阳就是这些想的，董事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真的要价一个亿？”一名董事问道。“他只是打个比方，说一个亿也不卖。”周淮阳道。“口气真大！他真是你朋友？”“他人不错，不是个贪财的人。”周淮阳为李叶辩解道。“不贪财？明明就是想提价！”另一名董事冷笑道。“他想利益最大化，也无可厚非，谁让配方在他手里。”一名老董事道。“那也不能漫天要价！不对，他还没要价，只是说一亿也不行，玛德！”“这个配方，必须得到吗？”一名董事问道。“必须得到，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坐在会议桌末尾的一个人，正是昨天的品酒师。“这个月的财报还没出来，但从已出数字看，出货量已经比上个月降低了11个点。”周淮阳沉着脸道。众位董事面面相觑，11个点，即便是一年的降幅也无法承受，更何况是一个月！“即使现在拿到配方，紧急生产调配，也要到年前才能投放市场。”“而春节的消费高峰如果没有抓住，我们酒厂就可以申请破产了。”“更别说还有那十来个亿的债务。”周淮阳说完，众人都沉默了。“淮阳，你跟那小子关系好，尽量把价格降下来吧。”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道。“如果他一定要高于一亿呢？我需要得到董事会的授权。”“一亿五之内，你决定。”“我看他的意思，并非是想要抬价，他不答应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周淮阳思考道。“一亿五之内能买下来最好，如果不行，可以换成一部分股权。”“股权？从哪出？”董事们纷纷叫了起来。“从哪出都好办，实在不行各人稀释一点点，不还有一些小股东么？公司都这种情形了，肯定有人巴不得脱手。”“关键是看他胃口到底多大！”“周董，你要是谈不拢我来，我都不信了，一个小屁孩敢跟我们炸毛！”一个粗豪的汉子拍桌子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狰狞。“没错，老马出马，捏也捏死他了。”有人附和。“我再找他谈谈吧，万一不成，让他授权给我们生产也行。”周淮阳连忙道。“退一步就有两步！你今天谈不拢，明天我就带人过去！”粗豪汉子老马瞪眼道。从周淮阳那里出来后，李叶打电话问赵晓燕可需要帮忙。谁知电话里传来争吵的声音，赵晓燕委屈地说房东拦住不让她搬走。李叶一听便立即赶了过去。皮卡开得飞起，片刻就到了。这是一个老旧小区，只有一扇大铁门，正规的物业都没有。“……你要是搬走也行，这押金肯定是不会退的，你还要赔我清洁费，房子空置费！”二楼过道上，一个胖妇女叉着腰对赵晓燕吼道。“我都打扫得干净了，为什么还要清洁费啊？”赵晓燕委屈地分辩道。“怎么不要！这个男人天天在房间里拉屎拉尿，臭死了，我不要买清洁剂吗？不要打扫吗？早知道不租给你了……”胖妇女一脸嫌弃地看着赵晓燕身后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男子呆呆地看着地板，一动不动。“你不要骂我妈妈了，她把房间拖干净了！”赵晓燕的女儿拉着她的手，泫然欲泣地对胖妇女说道。过道上一些邻居在一边看热闹，嗑着瓜子喝着茶。“还剩一个月房租我都不要了，押金你不退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钱，哪有这样的道理？”赵晓燕看着胖房东，气得脸色通红，声音却柔弱得像是跟人商量。“少啰嗦，想搬走就给钱，不然老娘把你的东西都给扔了！”胖房东斜睨着赵晓燕道。“大姐，你搬不搬。我们车子在下面等着呢。”楼梯口一个身穿搬家公司工装的男子不耐烦地催促。“不许搬！不把钱给了你休想搬走！”胖妇女手指头点着赵晓燕的脑门。“搬！怎么不搬！凭什么不让搬！”李叶忽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