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外人闯进来的”来人伸手拍了下安佑闵的肩,安佑闵转身,故作出一副从容的模样,看向眼前衣着素朴,却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笑道:“无非便是一个饿的晕头转向,不知所谓的乞丐闯了进来,父亲,不必介怀,一切早已妥当,不劳父亲费心。”</p>
来人饶有深意的看向安佑闵扯扯嘴角:“斩敌虽是黑道出身,多得是不义之财,只是,身为张家人,却也都是乐善好施,你又何必要断了他的绝路还是说,这人与你,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关联,所以,你才这么迫切的,要将她置于死地”</p>
安佑闵听了来人的一番话,放下手中的酒杯,云淡风轻道:“此等不足挂齿的小事,儿子是应该父亲的干净利落的。”安佑闵顿了顿又道:“江湖上,传言父亲曾移情丑女,儿子只是不希望这些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在今朝这样一个,宾客满座的好日子,成为天下皆知的事实而已”安佑闵扯嘴角冷笑道:“与父亲相认的那一日开始,父亲就对外宣称我是义子,既然是义子,安佑闵就一直会是安佑闵,从不姓张,也不想姓张”</p>
“你果真是好狠毒”</p>
安佑闵闻言,不禁一声冷笑,他付唇上来人的耳畔低语道:“我与父亲从来都只是利益关系,既然是利益关系,那么我就有义务为父亲除去一切威胁。而为了能让父亲把所有的人力物力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我也是什么都能够做的出来的啊,比如说”安佑闵手半遮掩住唇,又朝人凑近几分低声勾唇道:“哥哥,就是被我杀的”</p>
“什么”来人听了安佑闵这话,顿时一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可置信,很显然,也是才知道,他的长子张越,是被安佑闵所杀,这件事。</p>
“父亲你知道吗”安佑闵打量着面前男人有些惶措的脸,拿起酒杯啄了一口红酒轻笑道:“父亲这种悲愤交加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很”安佑闵抬手抚上来人的脸颊:“可爱到儿子简直想剥下父亲的脸皮,抠出父亲的眼睛,割下父亲的唇,做成完美的标本,以后,就取名叫做:无能者的愤怒”</p>
“你这个”来人气的脸色涨得通红:“你这个”他拍掉安佑闵的手,怒不可遏。</p>
动唇想要吼上几句,安佑闵却又先他一步。</p>
“父亲可千万不要想着杀了我,因为如果杀了我,父亲你,就真的,要绝后了父亲想要白鹭,而我为了目的,是该铲除对我的一切威胁的,我与父亲,只要做好合伙人就够了,千万,不要掺杂什么不该有的情绪,让它们,搅浑了我们的合作”</p>
安佑闵说罢,冷冷地瞥了眼面前人,有意绕开他,走到别处去,与他人再作谈笑。</p>
自从安佑闵进入斩敌之后,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却已经私下包揽了各方势力。</p>
想想斩敌,现在年事已高,张越又英年早逝,所以,斩敌早晚,都将是安佑闵的所有物。</p>
斩敌的各位长老元勋都是明眼人,安佑闵入斩敌以来,那非凡的才干,根本就是藏不住的,又颇有胆色,像这样的领袖,斩敌若是落到他的手上,就只会不断地扩张,壮大。</p>
所以斩敌内部几乎大半数的人,都将后年的坐馆票,定给了安佑闵。</p>
再加上安佑闵答应成为斩敌老大后,将所获利益,分一半给他们,当然,是没有人会拒绝的了。</p>
而当安佑闵真的成为斩敌的太子的时候,那些原先在张老爷子手下干事的人,多数,是都被他杀掉了。</p>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你现在可以背叛父亲,以后,照样可以为了利益,背叛我,我安佑闵从来都不需要只会吃骨头,两面三刀的走狗,就算是狗,也必须,是忠犬。”</p>
底下自然还是有众多不服,安佑闵便一个接着一个,一直杀,一直杀,到最后,留下来的人,都是无比服帖的,就算是心里头不甘心,他们也还是只能违背着心,做一只忠心的走狗。</p>
有了权,就能号令天下,若有不服者,他便杀尽这天下。</p>
为了能在社会上更简单的行走生存,安佑闵在蛰伏了数年后,再次去圣才高中,当了校医。</p>
老师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他也只说是转学他乡,问起司天初,他便随口道是去国外留学,两人分隔两地。</p>
实力是巩固了,只是计划,还在酝酿之中,直到他遇到王源,直到他在遇到乔四与王俊凯,一个巨大的阴谋,就在他的心里慢慢的扩大着,通过仔细的对他们的调查,而渐渐的明晰着。</p>
王源这孩子,与自己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相似,所以,每当安佑闵瞧着他现在的模样,总是有些于心不忍。</p>
而能真正使一个改变的,无疑就是感情,只要将王源与王俊凯的情感走向掌控于鼓掌,就算王源不愿意,到时候,却注定下阿鼻地狱,被岩浆烧去纯白的双翼,在歇斯底里的挣扎之后,彻底燃尽那份人性中的透亮。</p>
为爱癫狂,因爱痴妄,最终,褪爱成魔。</p>
、凯源汪373:堕落成魔2</p>
而想想自己的这一路,思及自己的所作所为,安佑闵也只是淡薄的扯扯唇角。</p>
因为自己的仇怨,将他人卷入,是正确的,只是,愿者上钩,他瞟了眼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王俊凯,与那边站着,冷若寒冰的王源,他真的认为,他们一点都不无辜。</p>
世人常说,黑白有界,善恶有别,只是,谁又真的能分清善恶黑白</p>
他们与他,无非,都是各取所需罢了,又何必找借口,为自己辩解一些众所周知的东西。</p>
如果说,善良注定是一种难得的奢侈,那么,就只有比较,谁更坏。</p>
如果说,痛苦是他这一生的宿命,那么,就算是逆天而行,他也在所不惜。</p>
司天初死的那一刻起,他早已万劫不复,所以,他从来都不怕下地狱。</p>
安佑闵回过神智,抖擞了一番精神,望天长舒一口气,一个眼色,命令手下将乔四与乔莹莹押送去了地下囚室,自己尾随。</p>
安佑闵并没有对乔四做什么,只是让小弟擒着他,而乔莹莹却被他命人摁在了钉板上,扒光了衣服,用电锯,从腰,锯成了两半。</p>
乔莹莹惨叫的声嘶力竭,看着鲜血迸溅了到处,安佑闵却开心的笑了。</p>
乔四看着自己原本一个活生生的女儿被这样糟蹋,顿时癫狂起来。</p>
“你放开我女儿我的女儿啊我的莹莹我的莹莹啊”</p>
而这血腥的一切,则是让安佑闵常年压抑的精神,显得异常的亢奋。</p>
看着那些流出来的肠子,掺杂的血的屎尿,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乔莹莹,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p>
他好开心,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真的真的,好开心。</p>
“爸爸”乔莹莹奋力地扒着地缝,血淋淋的半截身子,要往乔四那边靠,她成功了,抬手想要抓乔四的衣服,却终究是断气了,就这样在乔四的面前,耷拉下了手,散了魂。</p>
安佑闵垂眸淡淡地瞥了眼地上的两截尸体,命令旁边小弟道:“把她拖下去,剁成肉酱,留着包饺子,以后的一日三餐”他瞟了眼乔四:“就让白鹭大佬,吃这个吧”</p>
乔四听了他的话,悲愤交加的他,气的晕厥了过去,安佑闵扯扯嘴角,拿起旁边的大桶强力胶,扒光他的衣服,将他绑起来,捆起双脚,黏在了老虎凳上,等强力胶风干,他用烙铁烫上乔四的心口,使他痛的清醒。</p>
“活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不要想着死,就算要死,也得等白鹭被我吞了,你再死,知道吗我想,你苦心打下的天下,你一定,不甘心,就这么落在我的手上对不对”</p>
乔四拼命的挣扎,他想脱离,只是每动一下,皮肉都撕裂般的疼。</p>
安佑闵俯身伸手捏起他的下巴笑道:“当然,你也可以走,只要你挣开这个凳子,我就放你走,只是”他勾嘴角邪笑:“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还是会,把你逮回来”</p>
“你这混蛋你这混蛋啊”乔四的声音吼得沙哑,他不认命的乱动着,企图能挣脱,只是每一次,都徒劳。</p>
安佑闵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吵,便亲自拿着刀子,让人掰开他的嘴,将他的舌头给割了下来,塞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吃了下去。</p>
看着乔四狼狈不堪的德行,他伸出舌尖舔去刀尖的血渍,缓缓闭上眼。“啊真有意思啊”一声别有深意的轻叹。</p>
之后,他随手扔掉手上的刀子,嘱咐了属下几句,便就离开了。</p>
王源和王俊凯之间的恩怨,现在,他已经不想在诸多插手,与王源擦肩时,他停步,只留下句:“断了白鹭的后路。”便钻进车内,卷着尘土,扬长而去。</p>
王源命人,将王俊凯的父母还都送回了原来的地方,他本想也想将王俊凯送回原处,还未张口差人,一声熟悉的:“鬼灵精”就惊得王源回过头。</p>
是陶朵哆,还有麟风,大林小排,以及一派白鹭帮众,他们的手上,都拿着家伙。</p>
再瞧瞧他们身后,那些看门的斩敌帮众,竟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倒下,横在了地上,也难怪他们,能进来。</p>
故人相见,王源内心,多多少少有些波动,只是片刻,却又恢复平静。</p>
“朵哆姐,别来无恙啊”王源作势笑道:“真是没有想到,今时今日,还能再见”王源一声叹:“哎呀,真是缘分啊”</p>
、凯源汪374:泡沫1</p>
黑翼以及斩敌帮众,见白鹭来了人,便走步上前,意欲将他们拿下,王源却扬手示意他们退下。黑翼只觉得王源还在念及旧情,心有不服不甘,却又不敢发作,只能作罢。</p>
王源走至陶朵哆面前,抬眸,轻佻的目光扫过熟识的众人,嘴角轻扬,却是笑而不语。</p>
而当陶朵哆动动唇想要言语,他却道:“我知道,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王源双手抱胸,作势缓缓的来回踱了几步,继而停住,侧首看向天空,皱眉眯眼道:“不好意思,我和王俊凯之间的事,别人,没资格插手。”</p>
“你鬼灵精”陶朵哆舔舔唇:“不要再错下去了,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陶朵哆伸手抱住王源的双肩:“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解不开的结,只要你愿意”陶朵哆看了眼身旁的麟风大林,以及小排,苦口婆心的劝:“只要你愿意,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你和傻大个,一定还可以回到跟以前一样的啊”</p>
“破镜重圆终有裂痕,和以前一样”王源没好气地挣开陶朵哆,蹙眉看向她苦笑:“以前是什么样我继续自作多情,继续不甘心的倒贴继续哭哭啼啼,所有的喜怒哀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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