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秋日将至,夏风以去之时。
范尘抱着快要炸裂的脑袋从床上醒来。
熟悉的环境的,熟悉的感觉。
正是薛老的住处。
只不过,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范尘这一次显然醒的更早。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再次苏醒。
范尘挣扎着起身。
又是多少天没有进食,要不是身体还能泡着药水每天吸收各种东西早就饿死了。
范尘拿出手来,想要撕扯开身上包裹着纱布和绷带,这一拉不要紧,剧烈的腾腾直冲脑门。
范尘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松开了手。
绷带上沾染的刚刚的血迹告诉范尘现在的身体情况。
这时候房门开了,薛老正结束了课,会到了住处。
透过窗外看出去,太阳已经红的有点发黄。
看来时间不早了。
薛老一进门,手中提着酒壶,转头就看到了半撑起身子的范尘。
急急忙忙的丢下酒壶走了过来。
“徒儿,你感觉还好吗?”
范尘似乎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咣当一声摔在床上。
这一下疼的范尘裂开嘴,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惨叫。
薛老赶忙上去查看。
平日里泡药浴的时候,范尘都是昏死的状态。
所以虽然薛老挪动他的时候已经尽可能轻的去挪动了,可是这与人是清醒状态下完全是两码事。
薛老每碰到一个地方范尘都在呲牙咧嘴的叫着。
这会儿范尘明白了,为什么薛老上一次那么卑微。
虽然自己也知道很严重,但是这次才知道,原来自己每一次都被折磨成这么一个熊样。
“徒儿,哎呦我的好徒儿啊,怎么样了!”
看着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下手,不知道动那个地方。
动那那疼,这可怎么办啊。
范尘这会身体已经完全苏醒了过来。
单单是在床上躺着范尘都觉得这是一种灾难。
身体下面有黏又粘。
动一下扯着疼。
而且可能是温度有点高的缘故,后背贴床的地方还痒痒的感觉。
在范尘的强烈要求下,薛老顶着范尘呲牙咧嘴的咆哮声,小心翼翼的将他给挪到了地板上,用竹子变成的席子上。
这下虽然有点隔得屁股疼,但是好歹不那么闷了。
“徒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歹会儿就要泡药浴了!”
即便是范尘一听到这几个字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虽然上次意志不清,但是也隐隐约约的将那种剧痛的感觉刻在了身体中。
“老头子,我饿了!”
“哎,好好好,我马上让他们把东西送过来。”
薛老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薛老将范尘扶起来,在范尘眼前架了一张小桌子。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
“薛长老,你的饭!”
“好好好,马上,马上!”
薛老匆匆忙忙的将范尘扶正然后出去开门。
内院私厨的大厨,将一个大大的五层饭盒递了过来,叮嘱道要拿稳,里面有鱼汤和鸡汤。
薛老连连称是,提着就走。
大厨不放心,还帮着提着走了几步。
快到门口的时候,大厨看到了一身绷带的范尘。
虽然早有耳闻,这位长老糟蹋亲传弟子,这一眼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