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看了一眼一地的狼藉,愤愤的挥了挥手,身后站着的一个舍人高呼:“礼毕。起身”一地的人才呼啦啦的起立。公子伸和赢剑才趋步向前,走到秦公面前。公子伸行单腿跪地军礼,赢剑行文臣里拱手弯腰礼。两人齐声奏道:“臣,公子伸公孙剑,向主公请罪”</p>
秦公眯着眼睛,冷冷的问:“请罪请何罪呀?”</p>
公子伸抢先说道:“臣本为师帅,熟知军规军律。仅因侄儿被抓,就急的怒火攻心,忘记一切,带着千人,围攻大营,殴打军士,还下令赢虎打伤赵宝多人。故为知法犯法,所以请主公责罚此事,臣一人之罪也,恳请主公,只罪臣一人赢剑赢虎顽童也。”</p>
赢剑一听,叔叔要替他担担子,哪里肯干,朗声奏道:“主公此祸由小臣而起,请主公只罪小臣一人。小臣不该随着赵宝去看热闹,看了热闹后更不该拒绝栎阳副令的师帅并与他斗嘴,所以才被抓。小臣不被抓,就不会有小臣三叔一怒而违律的知法犯法,故小臣才是此事的中心。”</p>
“哦”秦公一脸阴沉,听后一声淡淡的哦声之后,突然喝问:“赵宝有何要说”</p>
被两个武士搀着的赵宝,一听秦公的喝问,赶紧忍痛的奏道:“主公别听赢剑的诡辩。他上午还串捣臣去找扫地军要人,哦是左庶长的垦荒军。臣等有十几个大小的玩伴,是商户子弟,因为没有正职,被垦荒军征召。臣等一想凭什么征召?就一窝蜂的跑去找垦荒军要人。在南北大街的中段,碰见了正在掏阳沟的十几个玩伴,就把他们喊出来了。管他们的人不干,臣等百把人就和他们斗起嘴来。最后他们的师帅来劝,臣等也不听,非要跟着那师帅打赌打架。最后就定下了:臣等打赢了,师帅就放人;臣等打输了,臣等就跟着这师帅扫城。结果,这师帅神勇,武技高强。臣用尽全力,也打不过他一只手,只好愿赌服输,当了他的队率,也就是臣等这百把人的队长。这赢剑一直在场,打输了就应该一起服输。可臣喊集合排队时,别人都听令,就他领着二十几个不来。不来不说,还说他不是和臣一伙的,凭什么听臣的?还说打赌又不是跟他打的,凭什么要他服输?他这明明是耍赖皮,所以师帅看一群人围在大街上,阻扰了行人也影响了扫城,说他又不听,就喊了五个军士,把他们抓起来,捆到这里来了。他们来的时候,一个个沿街高呼:扫地军野蛮,胡乱抓人,还高声报自己和他们爹的爵位官职,有意的把这件事乱传着搞大了。不然,他三叔哪里会带人来打臣等人。”</p>
正说着,景监带着敖豹驱车赶到。一阵禀报行礼后,秦公就问道:“栎阳副令你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p>
敖豹赶紧单腿跪下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奏报了一遍。说完,指着瘦子奏道:“主公臣把直接当事人,垦荒军师帅黎百草带来了。可当面与他们对质”</p>
冢宰杜挚生怕秦公又冲在前线,失去了退路,马上抢着问道:“白嘉你整天跟赢剑在一起,今天你又跟着他。我问你栎阳副令说的是不是事实?”</p>
站在赢剑一伙人中最前面的一个贵族子弟,躲躲闪闪的不得不答,吞吞吐吐的嗫嚅半天,实在是被现场的气氛压抑的受不了才承认是事实。</p>
冢宰杜挚又指着这伙人后面的几个喊道:“王燾王强王骏你们三兄弟也是和赢剑一起的。你们告诉我栎阳副令说的是不是事实?”</p>
这三兄弟到干脆,直接答道:“回冢宰是事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