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本济几度想要张口狡辩,可终究还是敌不过铁一样的证据,背后已经是一身冷汗。
“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王开恩,饶儿臣一命!”
裴本济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尽管心里恨得咬牙切实,却还是要表现出来一副服罪的态度,藉此企图蒙混过关。
“你错在哪里了。”
车陀王看向裴本济的目光满是失望,都到这个时候,这小子还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恳求朕饶他一命?
他是在威胁朕怕不怕担上杀子的恶名嘛?
车陀王眼中露出一道凶光。
若是裴本济自愿放弃一切,任由自己这位国主发落,他顶多是撤了王子的散秩,等风头过来一个闲散亲王的虚名肯定是少不了。
偏偏这逆子拿自己的身后名威胁起自己。
或许裴本济并非是这么想,可是为王者的多疑还是让车陀王起了杀心。
“儿臣不该……”
裴本济抬头看了一眼车陀王的脸色,却只看到了对方冷漠的眼神。
“儿臣不该勾结外人残害臣民,也不该……”
裴本济话还没说完就被车陀王打算。
“既然大王子知错了,来人啊,将大王子剥了衮服,打入大牢听候本王的发落,任何人不得替他求情,还要朕亲自动手不成嘛!”
见周围的小太监不敢上前动手,车陀王目露凶光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赫然是打算亲自动手,行清理门户事。
“陛下不可,你们几个瞎了眼的兔崽子,还不快听从陛下的吩咐!”
身边服侍的大太监意识到不对,慌忙一把拦在车陀王的面前,同时还不忘大声数落徒子徒孙。
小太监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出手,将前一秒还贵为大王子的裴本济拿下。
“父王饶命,父王饶命啊!”
裴本济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还想求饶却已经来不及。
“来人,将这残害手足的逆子给朕押解下去,朕看都不想看到他!”
车陀王冷哼一声,坐回王座上。
只是心里却打定主意,这帮没眼界的狗奴才,日后不能再留,王家的丑事是他们配窥见的吗?
眼见车陀王做出决定。
裴本济登时心如死灰,见小命不保,破罐子破摔的裴本济竟是对着车陀王大笑起来。
“你这逆子笑作甚么。”
车陀王冷冷看着裴本济的表演,并不为所动。
“老东西偏心眼,到头来爱惜羽毛,却把一切都怪罪在孤的身上,孤也想当一个兄友弟恭的好哥哥啊,可是你呢,纵容王后扶持二王弟,和孤斗个你死我活。”
“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保住三弟的王位嘛!”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我和二弟也都是你的儿子,凭什么一切都是三弟的!”
裴本济肆无忌惮地说起了王室阴私。
“也对,我们两个没出息,比不过三弟那个天生异象的转世佛子,你这么做又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三弟将来寻回宿智时,奉你为佛父,享千秋万代不变之富贵尊胜!”
“什么手足亲情都是狗屁,你才是最自私自利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