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琢磨了一下,觉得晏初景大抵是在为着她没有提前与他商量这个想法而生气。
于是,抿抿唇,她又解释道:“如果陛下是在气我没有提前与你商量,那…我只能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知道你对我好,如果我提前跟你说了,要么你直接不许我这么做,把筹钱的压力全揽到自己身上,要么你一定给我军令,不让我因此被旁人说道。
“无论如何,压力全都会给到你一个人,我不想如此。”
“你不想如此?所以就甘愿认罚?”晏初景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池惜年给气死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你就认罚?!
“是,你背后是还有世代都为大靖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池家,便是真要罚,也定与旁人不同。
“可私自带兵入京,可视同谋反!这将成为把柄,被人永久地抓在手上!
“今日他们忌惮你池家在军中的威望,在老百姓心里的地位,不敢对你如何。那来日呢?
“你能保证你池家永不会有落魄的一日?你能保证自己将来再不小心犯错的时候,不被人翻旧账?
“池惜年,你的分担,是压上了自己的未来在分担!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你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往后会让你的日子过得很难?!”
“我知道呀。”即便晏初景剖析到这个地步,池惜年还是答得果断。
她弯弯嘴角,似乎分毫不因自己压上了未来而惶恐,反而,还笑着安慰晏初景:“我好歹是在朝中待过几年的人,陛下说的这些问题,我哪儿能想不到?
“我当然知道对我池家虎视眈眈的人,会趁机抓住我这个把柄,待以后寻找合适的机会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