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被捂了嘴,没法儿说话,唯有一双灵动的眼睛露在外面,能在目光转动间,向晏初景传递自己的想法。
望着愤怒捂着她嘴,把她压在山石上的人,她先是无辜眨眨眼,然后又往远处垂首而立的李福生瞥了好几眼。
她的意思非常明确——她脸皮厚无所谓,但他这薄脸皮要是被自个儿身边伺候的人瞧见他们在此处纠缠,那之后要是有什么情绪,可别冲着她。
「池惜年,你威胁朕?!」晏初景咬牙,眸中情绪翻涌得更加剧烈。
她以为,李福生待在那边,他就会投鼠忌器,不再计较吗?!
见状,池惜年连连摇头。
她怎么会威胁他呢?就他那脾气,她要是敢威胁他,他还不得气上个两三日?
当然,怪他脾气差这点,池惜年也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她只能尽力向他传达好的意念,试图告诉他,他是因为在她心里重要,才让她不敢对他有任何不好的。
「当真不是威胁?」池惜年的态度非常好。晏初景兀自气了一会儿后,终于放缓了语调。
他暗暗打量一番这个被他制住的姑娘。
她明明轻易就能拉开他的手,反过来把他制服,可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反而是任由他把她压在山石上,质问她一切…
如此态度,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她脑子里想的那些事…
一想到池惜年刚刚说的那番话,晏初景本已好转的面色,又再度黑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