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绕到八角亭后的假山处时,正巧遇到淑妃彻底沉下面色,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林婕妤在这时候寻到本宫说这些话,是为了羞辱本宫吗?!”
说完,她便重重把手中精致的木盒往石桌上一搁,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她这一怒,坐在一边的陈美人和周贵人都不免瑟缩了一下身体,似乎生怕她的怒火烧到自己这边来。
唯有林婕妤,虽然也白了白面色,但却没有流露出畏惧的神情。
她只是强撑起一点淡笑,温声道:“妾不知自己哪句话表达得不到位,竟让淑妃娘娘想岔了。
“妾寻您,将这盒安神香交给您,完全只是奉了太后和太妃的旨意。两位老人家在舟山的佛寺中为大靖祈福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名为静心的安神香好用,她们心里念着咱们这些后辈,便让人捎了两盒回宫。
“这香虽不名贵,却是两位长辈的心意,娘娘您就算对妾有所不满,也不该否了两位长辈的心意。”
“你这又是在给本宫扣不敬长辈的帽子了?!”淑妃并没有因为林婕妤的解释而放缓面色,反而是怒气更盛了,“先是带着两个跟班,耀武扬威地来给本宫送什么安神香,暗指本宫近日因皇后得宠惶恐焦虑睡不着觉。
“然后,又搬出太后和太妃压本宫,妄图给本宫扣不敬那二位的罪名。
“林婕妤,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话落,淑妃便拍桌而起,然后不客气地挥手拿起木盒:“哼,既然是长辈赐的东西,不管你是以什么姿态送来,本宫都会收下,省的被你编排。
“但本宫亦要告诉你,敬长辈并不代表要给你面子,你下回若还敢打着长辈的名义在本宫面前阴阳怪气,那便休怪本宫命人把你拉到外面去当众罚!”
“还有你们。”说着,淑妃又冷冷睨了眼陈美人和周贵人,“别以为做了皇后的走狗,就能在本宫跟前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