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口中的重要,与他心中的重要含义并不相同。
她只是把他当亲密的伙伴,不可替代的家人,而他对她…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在恍然间揣测到,他的“重要”里多了一丝占有欲。
作为伙伴或是家人,在很多时候能以放手的姿态表示尊重。
但是,他不可以。
晏初景越想越是烦躁,不仅把自己的发丝全数扯回,看向池惜年的目光还越来越复杂。
终于,在他眉头紧蹙时,池惜年幽幽叹了口气:“即便我这样问了,陛下还是不能准确思索出自己的心意吗?”
“什么心意?”晏初景语气中藏着些许烦躁。
同时,看池惜年的目光也带上了一抹审视。
奇了怪了,她这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算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心思,难道,她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还是说…她只是闲得无聊,在捉弄他?
“看来你是真没想到了。”池惜年轻叹,苦恼点点额角,“要不要告诉你呢?按理说,这种事应该你自己去发现才对,可我觉得吧,如果没人正面提醒你,你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晏初景受不了心里那抹怪异情绪的折磨了,干脆沉下嘴角故作爽快道,“不就是重要的人吗?你在朕心里是重要的人,难道朕自己还能不知?
“方才不答你的话,不过是觉得把这种话挂在嘴边显得太矫情。
“朕又不是什么腻歪的人,说不出口不很正常?”
晏初景情绪起伏略大,说话时语气不免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