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臣消息快,而是臣作为礼部尚书,是接待北燕使臣的总负责人,本就格外关心使臣一行的动向。
“听闻银月郡主要随陛下娘娘去承缘寺游玩,臣还特意为郡主找了熟悉大靖风土人情的侍从随行,就怕她有不懂之处,坏了礼数,冒犯了陛下娘娘。
“可没曾想,这一行…”薛勤面露难色,重重叹息一声,“没想到,在诸多考虑之下,还是出了这样的事。甚至,还因此影响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让您二位也没了游玩的心思,实属臣之罪过…
“臣今日匆匆入宫求见陛下,一来便是向陛下认错,二来则是想与陛下商议补救法子,看看能不能以最温和的手段解决此事,以免大靖与北燕闹不愉快。”
薛勤话中满是自责之意,仿佛,昨日银月郡主会遭难,也有他一分照顾不周的责任在里面。
按理说,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晏初景肯定会示意他不用自责,说他已经把人照顾得很好了,此事与他无关。
今日,晏初景本也打算这样客套。
毕竟,私下情绪是私下情绪,在没有正式撕破脸前,面子功夫还是得做。
可不待晏初景说话,坐在他旁边的池惜年便先开口了:“薛尚书说得对,作为接待使臣一行的总负责人,银月郡主出意外,你的确有逃脱不了的干系。
“你连为她安排讲解风土人情的侍从都想到了,却没有为她安排几个能贴身保护她的人,显然是疏忽了。
“不过错你已经犯下了,再后悔也没用了。
“你匆匆入宫拜见,想必是已经有了弥补的法子吧?你不妨说出来给陛下和本宫听听,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池惜年此话一出,不仅薛勤傻眼儿了,就连正襟危坐的晏初景,都忍不住侧首,诧异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