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觉得,晏初景草率了。
对付北燕这么大的事,居然因为他认为她那时候需要睡觉,就自己一个人默默计划了。
是她在不困的时候睡那点觉重要,还是对付北燕重要?
真是不分轻重!
可说到这点,晏初景也格外有道理:“是你告诉我,用内力烘干头发格外累人,你为了保我不受风寒,累得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了。
“如此,回到卧房之后,还不得赶紧休息?
“朕身为大靖天子,掌权整整六年,一窝窝的狼子野心之辈都不带怕的,难道还拿捏不住一个北燕来的小郡主?
“要对付她易如反掌,如此,干嘛因她的事扰你休养身子?”
池惜年:“…”
所以他其实是太把她昨儿个忽悠他的话当回事了,才不与她商议大事的?仔细算来,问题还得归咎于她?
池惜年有一瞬心虚:她是不是把人忽悠得太狠了?
仗着人在武学上的造诣远不如她,就可劲儿地忽悠。偏偏,这人还信任她,又是把她从后山背回来,又是照顾她洗漱入眠的…
最后,她还要因为他关心她没与她商量对付银月郡主的事而指责他…
瞧着跟前态度好到几乎有些软萌的帝王,池惜年猛然生出几分愧疚之心。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这是在欺负人了。
可想到晏初景小心眼儿的脾气,她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同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