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派系?!”池惜年不是没有想到这些。
这春日宴是她入宫后以六宫之主身份办的第一场宴席,且还是从淑妃手里抢过来的主导权,自然意义非凡。
若是办得好,往后她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在宫里的名声威望都将稳稳压淑妃一头。
若是办砸了,那…她这六宫之主,恐怕得被人在背后笑话一段时间。连带着,那些下位妃嫔,对她也会少些许尊敬。
但是,所有的不利也就仅此而已。
不过是被人在背后说两句,笑一下,再少点儿尊敬,这算什么?
那些人再嚣张也就是在背后说说,她皇后的身份还在,帝王的宠爱也还在,真到了碰面的时候,那些人就算心里再不服,也得恭恭敬敬地冲她行礼。
这可比她刚领军上战场时的压力小多了。
那时她一个年轻女子,本就不能服众,若是不小心吃了败仗,那些人看她的眼光都会含着鄙夷。
所幸家中长辈在军中立下的威信还在,她才没有直接被那些人从将军的位子上赶来下…
池惜年闭闭眼,将过往的苦楚从脑海中挥出。
再睁眼时,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事情本身:“在宫里,为害我闹个笑话,就要害三个人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