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是...”受他影响,池惜年也支着下巴,靠上了书桌一脚,“不管怎么盘算,好处坏处都难跟薛家扯上关系,除非,他们有办法把利益转嫁给自己。
“就好比,让大家都理所应当地认为,劫富济贫的事薛县令,而不是绿林?”
说完这话,池惜年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因为她自己都知道,这是异想天开。
且不说薛县令有没有办法把利益转嫁过来,就算有,他敢做吗?
薛家只是想弄权又不是想造反,他要是顶着薛家的大名公然行违律之事,估计不仅自己项上人头不保,就连家族都要跟着受累。
可池惜年这玩笑一般的话一出,晏初景原本慵懒的神情,立马变了。
“你方才说,将功绩转嫁到自己身上?”他凤目微眯,陷入沉思。
此前,他们一直思索的,是直接的利益关系,倒是没考虑过,这借势转嫁的法子。
如今细细想来...
“怎么?你觉得这法子能行得通?”池惜年怔了怔,满脸疑惑,“这要怎么做?”
依她看,这是绝无可能的。
但晏初景认真思索片刻,却缓缓开口道:“只要给人留下遐想的空间,未必不行。”
“遐想的空间...?”池惜年喃喃。
片刻后,她亦是神情一怔:“你的意思是,暗示?!”
晏初景面色难看地点头:“没错,就是暗示。只要一切都是捕风捉影的谣言,未尝不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