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惜年一直拉着,晏初景很不自在。下车去田间玩乐,是他如今能想到的最快最自然地分开方式。
只是,池惜年并没有这份觉悟,她“很明事理”地指指天边彩云,道:“陛下,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咱们要是再不回去,城门就该落锁了。
“我瞧你是便衣出行,应当也不想在外亮出身份吧?”
“便衣只是为了方便,若是为了陪皇后玩,亮一亮身份也无妨。京中安全,又有你在朕身边,便是有个万一,朕也不担心什么。”晏初景抿唇,再度小幅度的瑟缩了一下手指。
他很想,现在就把手拿走。
可池惜年依旧没有觉悟。
她扑哧一笑,仍是摇摇头道:“陛下能抽空出宫来接妾,妾已经很是感动了,之后,就不多占陛下的时间了。”
皇帝的心嘛,还是好懂。
有时间、愿意陪她玩,都是假象。甚至连来接她,都是刻意。
估摸着他是猜到了今早晴允为什么会挑在那时间给他送清单,因这被摆了一道的事气得牙痒痒,便干脆将计就计,表露出对皇后更多的宠爱来。
这样,淑妃便会更加记恨她这皇后,甚至连薛家都会记恨池家。
而有了这份恨,他在春日宴银钱调度一事上吃的亏,就找补回来了。那些他顶着压力播到军营里的银子,也不算白花了。
思及此,池惜年便打算再给晏初景一些甜头。
她弯弯杏目,再对身边郎君道:“陛下,方才妾在军营里听见大家议论了。他们都觉得陛下心善呢,竟然削减了宫中重要宴席的用度,补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