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了隔壁门响,年绅翻身下地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着外面,杨可和她朋友出门了。那个女孩儿还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这边的门。
又等了半小时,年绅才开门离开,要先回家去整理一下自己,或许下午让安荃陪他去逛逛宜家,买买家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嚎叫归嚎叫,在正经事上安荃还是不含糊的,帮杨可准备的录音笔和微型摄像胸针都到了,另外还附赠一个坐标定位仪,年绅很满意。
安荃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青口壳的时候,年绅才勉强去拿了一份鳗鱼饭,吃的很慢。
“我特别受不了你吃饭,一个大男人吃的比林黛玉都少,不知道你身上那身肌肉是怎么活着的,都靠着自我呼吸,汲取空气中的养分呢吧?”安荃说着将鲜汁鲍鱼从壳子里抠出来,压在了年绅碗里。
他也不敢乱来。海鲜里年绅只勉强吃的了鲍鱼。
“年绅,要不你就别吃那个药了,停一停,将身体恢复恢复,年念的事儿还是我来吧,你赶紧把杨可的事儿处理好,结婚生孩子,也就没现在这么难受了。”
听到这话,年绅本来送到嘴边的鳗鱼掉进了碗里,安荃看不下去,完全崩溃了,摇着头拎着空盘子继续抄东西去了。
停药么,年绅放下餐勺,突然想起一桩悲剧。魁米的药剂师朋友。过量服药,对自己身体又过度自信,停药后出现了严重的内分泌紊乱,坚信人定胜天的道理,硬扛着坚决不肯服用降低药性的缓解剂,突发性心脏病,夺走了他的命。
他怕死。况且,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不能停。
安荃一个人又吃了一大堆蒜蓉带子,服务员来收拾桌子的时候看了看年绅,他面前一只壳都没有,而对面这位像是疯了一样的,颇有把两个人的量都吃回来的架势。
服务员叹口气,将桌子上的壳子都收走了。
不打扰进食是礼貌,知道安荃吃的差不多了。年绅才问:“年念那边有何进展。”
“终于想起来问这个了?”安荃将还没吃进嘴的海鲜丢在盘子里,说话时有些埋怨的看着年绅。
“凌欢那边我一直守着,确实见过一次,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吓疯。”安荃说着拿出手机,调出照片给年绅看。
照片是在很远的位置拍的。确实是年念一起出去旅行的朋友,只是身材比以前好了,装扮也更成熟了。共呆丰血。
安荃说:“感觉简直就是个大姐大,黑宾利,黑墨镜,黑衣服。反正黑成一团了。”
年绅将手机还给安荃说:“不是扮相黑就是大姐大。”
安荃撇撇嘴,也习惯年绅时不时泼来的冷水了。
“月初失踪了一个女学生,我感觉和年念失踪的方式很像。都不在本地,都是外出旅行途中失踪,一定是之前就被盯上了。”安荃说着压低了声音道:“而凌欢,很可能就是个hunter。”
安荃将所有线索中出现的不能证明直接参与女子失踪的人都叫hunter,是出来物色目标女子的人。
年绅将碗里的一块鳗鱼用叉子扎碎了,也同样低沉的问:“什么时候能拿到凌欢的准确行踪。”
安荃摇摇头说:“不太可能,她的车有人看着,不让别人接近,而且就算找到行踪,你也不一定能接近的了她。”
年绅略一思索道:“适时让她发现她那个前男友。”
安荃有些惊讶的看着年绅问:“你要把他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