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p>
如果将这件事情放在几年前。哦。不。距离太遥远了。有些不够现实。就放在经年的七月前吧。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如此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p>
这种迷恋是唯一的。想來。这辈子除了她便不再有人能够引起他的兴趣。</p>
因为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爱人的能力都给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同样的。他也不敢想象。如果她那一天离他而去。他是否还能安然独活在这个世界上。</p>
情之所动。他薄唇轻移至她的耳畔。“小偷。偷了我的东西。可不能轻易的离开。”</p>
廖天磊的话。让傅冰倩的心尖蓦地一缩。她现在已经不敢保证廖天磊是否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耳畔太过灼热。她伸手去拂。同样找到了躲避他的理由。她将头侧向了另一侧。小声道。“胡说。我可沒偷你什么东西。”</p>
这女人可是迷糊得很。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吗。趁傅冰倩不注意间。他拉着傅冰倩那只沾满泥巴的手。毫不在意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p>
“别。脏。”傅冰倩被迫着面对向廖天磊。挣扎着想抽回手。</p>
廖天磊哪肯轻易放过。而是将她的手按得更紧了些。从未有过的认真地看着傅冰倩。控诉道。“你偷了。”</p>
“你偷了我的心。你偷了我的灵魂。”</p>
傅冰倩灿然的双眸瞬间聚拢了水光。长睫颤了颤。终是无法承受如此神情的重量。垂怜了下來。“磊。我……”她无以为报。但有些伤害。她却是终究要带给他的。</p>
但。伤痛。终究是敌不过她带來的遗憾吧。</p>
“傻瓜。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增加负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再无人可以取代。”廖天磊的目的真的不是为了让她难过。见傅冰倩这般表情。他反而是有些心疼了。他长臂一揽。将傅冰倩搂入怀中。</p>
泥。也在他们中间被一点点的扩散开來。</p>
他。廖天磊是沒有洁癖的。是真的。只要能跟傅冰倩在一起。那一点脏有能算得了什么呢。</p>
如果说跟傅冰倩在一起。让他从此只能停留乡野。栽花总裁。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p>
“我知道。我都知道。”缱绻在他的怀抱内。汲取着他身上每一丝能温暖她灵魂的气息。</p>
秋后暖阳。懒洋洋地洒在身上。困意來袭。傅冰倩就蜷缩在廖天磊的怀里。静然地睡着了。怎么说呢。傅冰倩较之前变得更加的嗜睡了。好像恨不能把这辈子缺失的觉都给不回來似的。</p>
廖天磊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女人突然觉得很平静。仿佛所有的俗世纷扰全都被他抛弃在了景观别墅恬静的岁月里了。</p>
他的嘴角有着文化的笑。</p>
廖天磊一生就惧纠缠。却想被一个叫做傅冰倩的女子纠缠一辈子。这是怎样一种纠结心里。</p>
爱。最磨人。</p>
而他却在爱中寻找了自己存在的价值。</p>
以前。曾有媒体这样评价廖天磊。说他生得绝世容貌。年少工程名就。还拥有着别人求而不能的超强大脑。这样的人被老天过分厚爱。老天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眷顾在了他一人的身上。这辈子该是了无遗憾了。</p>
乐森拿着这片报道进來的时候。他正站在那片被他特意辟出來的区域。手指夹着烟。看着自己脚下川流不息的黑点。</p>
真有这么幸福吗。可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全身肃冷。亟待一股暖流的注入呢。</p>
“少年老成。失去的才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那句话被廖天磊说得很轻。但那天的风也很大。送进乐森耳朵里的时候。仿若如雷贯耳。重重地砸在了乐森的心坎里。</p>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乐森才真正地看到了廖天磊眼里的落寞。</p>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呢。只怕是外人很难体会的。</p>
因为沒有站在他那样的高度。又怎么会知道身居高位者的痛苦呢。</p>
乐森也曾经试图像廖天磊那样。站到廖天磊开辟出來的透明区域。但都因为沒有那样的胆识而却步了。</p>
是了。想要拥有那样的胆识。付出的到底是怎样的努力。需要抛却多少那个年纪的同龄人。该拥有的生活。才换得这样的成就呢。</p>
乐森也才真正的明白。廖天磊的成功不是老天的眷顾。而是牺牲了别人不能牺牲的东西换取的。</p>
廖天磊失去的。恰恰只有傅冰倩能够填补。傅冰倩较于廖天磊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已经是不言而喻了。</p>
廖天磊正想得出神。刚才还安睡在他怀了的人儿。转了个身。就那样一张挂着泪痕的脸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本舒缓的眉宇间也被她紧紧地拧在了一起。</p>
抬手为她擦掉泪痕。那般轻柔。仿若对待一尊易碎的水晶艺术品。</p>
近在咫尺。呼吸缠绕。他薄唇轻启。“这泪。以后不会再让你流一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