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沒那么好的命也只能靠勤劳补拙了。”</p>
伴着哀叹声。茶水间开始有了椅子搬动的声音。傅冰倩本就从未有过偷听经历。见有响动。忙拔腿就闪进了旁边办公室的门。这才发现慌乱间竟进了王琳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却贵在精致简约。从装扮上可以看出。办公室主人对生活品质的追求是有多高。</p>
临近办公桌的位置。有一个珐琅彩花瓶。花瓶内插着一束香水百合。花瓣还很新鲜。想來应该是昨天才买來插进去的。第一时间更新办公桌上的笔筒内插着一只钢笔。傅冰倩平时对笔沒什么研究。从來都是文具用品店。随便抽出一支。在纸板上画画。如果顺滑。不会有跳线的话就是好笔。可这只笔。笔帽上端有独有标志不说。笔身还镶有钻石。轻轻转动光彩绽放。华丽无比。拿在手里。不轻也不重。很是顺手。傅冰倩似乎有些能够理解那些富人。为什么都要买品牌货了。不单单是因为它可以代表身份地位。还在于它真的比普通的东西好用。</p>
欣赏了片刻。将它插回笔筒。却在手臂收回时。一个大意。打翻了摆在旁边的一个相框。相框本就放在桌边。这一勾便直接带到了地上。第一时间更新相框很精致。却也毕竟是易碎品。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有玻璃花散开。随之里面的照片掉了出來。</p>
傅冰倩蹲下身。从碎片从捡起照片。是张全家福。王琳站在中间。被父母包围着。巧笑依依。看得出这是幸福的一家子。</p>
一丝酸涩划过心底。想起自己长这么大。似乎还沒有全家人一起照过像呢。</p>
恍惚间。双眸似被沙子眯了眼。她抬手将其抹去。起身。将照片放回桌子。然后走到门后。拿了扫把。再回到原处。想要整理地上的凌乱时。才发现在相框的里面还放着一张照片。相较原來的小了些。表面也不似刚才的那张整洁光润。想來。应该是被经常拿出來抚摸、欣赏才会造成的。</p>
那上面有王琳。有廖天磊。背景应该是一张床。廖天磊似睡得香甜。轻阖着双眸。嘴角却是清清浅浅的勾着抹笑。那笑。可不是‘阴’嗖嗖的冷笑。也不是虚伪的假笑。犹如初‘春’泉水破冰。大地一片消融温暖‘色’。淡淡一抹笑。竟在短短刹那间柔化了他的面部线条。</p>
就这样看着。也足以让人感同身受着他当时愉悦、幸福甜蜜的心情了。</p>
身子一软。扶住了身旁的桌子。蹲得久了。连腿都使不上力了。她将照片压回到刚才的那张照片后。转身快步去拉那扇磨砂的玻璃门。当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她又停住了。手湛湛地从门把手收了回來。她觉得自己就这样出去似乎有些太不注重仪表了。就着门上隐隐约约反映出來的影像。她整了整那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还有搭配的黑色a字裙。前身看着已经无恙了。她复又转身整了整后面。</p>
在确定完美后。又以指为梳。梳理了一下披肩长发。觉得不够精练。又将发全部拢到一起。在头上盘了个蓬松的髻。</p>
待自我感到满意后。才再度拉门。走出來。</p>
才刚走几步。还未到达自己的办公室。就见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内打开。十几位廖氏高层老总簇拥着一名青年男子走了出來。</p>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冰倩几日不见了的丈夫。廖氏的掌门人。。廖天磊。他身形挺拔。好身材堪比长腿男模。在人群里辨识度很高。气质内敛沉稳。穿着一件铁灰色衬衫。黑西装裤。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拿着一个文件袋。边走边跟身边的人交代着事情。</p>
本是一个很平常的晨间例会。却因为出了跛子这个钉子户事件。气氛似乎有些凝重。每个人都凝着他的背影。聆听着。点着头。算是附和。</p>
这个男人身上天生就带着一种魔力。他的存在注定会让众多女人为他燃烧一切。他是毒。是会让人欲罢不能的毒。即使预想到结果是粉身碎骨。也会有人前仆后继。</p>
傅冰倩突然生了逃避的念头。她想要趁大家还未注意到她的时候。拉开办公室门躲进去。</p>
可事与愿违。就在她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有人注意到了她。她不能确定是谁最先注意到她的。可她能够肯定的是。是因为王琳的一个停顿动作。吸引了廖天磊的视线。又因为她的视线。他才看到了自己。</p>
蓦地。廖天磊嘴角僵化。就连还算柔和的眼睛也结成了冰。</p>
他很快移开了视线。转身跟身后的人简短的交代了一句什么。只是瞬间。身后的人全都散了去。只余下廖天磊跟王琳一前一后的站着。背后的女人。男才女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些句子一个接一个的蹦进傅冰倩的脑子里。就连傅冰倩自己都深表赞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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