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温华被气浪推出我和宁楠溪率先上前查看,只见秦温华倒在沙发上面色煞白浑身不住颤抖。
至于他掌心位置则是漆黑无比,其间还弥漫着白色的烟雾和类似于烧猪毛的气味。
“师哥,你怎么样!”宁楠溪神情焦灼慌乱间将秦温华搀扶起来,岂料秦温华刚挺直身形骤然浑身一抖,噗的便喷出一口鲜血。
看到眼前一幕我顿时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拿起纸巾擦拭秦温华嘴角鲜血。
随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秦温华休息片刻之后才算是稍微缓过劲来。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了一眼自己掌心伤势,面色疑惑道:“不应该啊,按道理说你大限之日就在今天,即便不是也即将寿阳用尽,为何这邪物的寿阳却无法融入你体内,这当真是怪了。”
“师哥,这其中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导致寿阳无法借给陈默?”宁楠溪搀扶着秦温华着急问道。
秦温华虚弱的摆摆手,说绝无可能,借寿之法是他从一本古籍中学来的,所有步骤他都了然于心,不可能会出错。
如今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命格或者是寿阳出现了变化,不过凭他现在的本领也无法断定到底是不是。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陈默今晚岂不是危险了,秦大师,你赶紧想个办法救救陈默!”黎海急切的看着秦温华说道。
“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能力有限,我既然看不出其中缘由又怎么帮他,不过你们也别太过着急,当今之际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们去找胡同尽头的老太太,她或许能够看得出陈默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秦温华言语微弱道。
“你说的是那位前辈?你先前不是不让我们去见她吗,还说会有危险。”宁楠溪追问道。
秦温华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宁楠溪,说道“不让你们见你们就能不见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今天你们三人买来的酒是市面上少见的烈酒,你们是想借此机会将我灌醉好去找那个老太太,只是你们没想到我的酒量会这么好,所以三五杯之后便转变了策略,打算等我熟睡之后再行前往,我说的可对?”
此言一出不仅宁楠溪面露惊诧之色连我和黎海也瞠目结舌,原以为此事可以瞒天过海,不会让秦温华发觉,岂料他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只不过一直没有拆穿而已。
看到我们显露出震惊表情后秦温华继续说道:“你们这点小聪明瞒不过我的眼睛,先前不让你们去是为你们好,如今看来不去都不行了,趁现在午夜未至,你们赶紧去胡同尽头找那个老太太,去了之后切记小心,千万别说错话,那老太太的本领远在我之上,你们若是惹了麻烦我也没办法替你们收场!”
“师哥,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你刚才可是吐了血!”宁楠溪虽说与秦温华第一次见面,不过却与其十分亲近,如今见到秦温华受伤更是心中担忧不已。
“我身体并无大碍,你们还是赶紧去吧,若是晚了恐怕陈默性命不保。”秦温华强打精神挺直身形,看得出来他是不想让我们担心。
一番踌躇之下我们还是决定先行前往胡同找那位老太太,若她本领当真在秦温华之上,那么说不定还能够帮秦温华疗伤。
离开半间居时已经是晚上临近十一点,此时胡同里面一片漆黑,家家户户大门紧锁看不到丝毫光亮。
胡同中的树木在冷风吹动下不时发出沙沙声响,枝桠更是在风中不断晃动,宛若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
“没想到这帽檐胡同够渗人的,要说你们两个胆子也是够大的,当初竟然半夜还在这胡同中闲逛。”宁楠溪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胆子大个屁啊,那天晚上差点没把我俩吓尿裤子,要不是那个老婆子给我们使了障眼法说不定我们早就已经出去了!”黎海在一旁低声嘟哝道。
听到这话我用胳膊肘杵了黎海一下,提醒道:“老黎,到了老太太家你可把嘴给我管好,她没秦叔这么好说话,你要是真惹怒了她没人帮你擦屁股,再说你别忘了当初你眼睛是怎么变红的,还不是你没管住嘴!”
在我一番提醒和恫吓之下黎海连忙捂住嘴巴不再多言,随即我们几人顺着漆黑的胡同继续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后月亮终于从乌云后方探出头来,这才让昏暗不明的胡同变得亮堂了许多。
借着月光我朝着路旁的门牌号看去,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三百四十五号,再往前走十几家就能到达老太太的家。
转过头来我刚想继续往前走,这时突然一阵砰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上去就好像是有人在拍打皮球似的。
听到这声音黎海登时躲到了我的身后,言语颤巍道:“怎么又他妈听到这皮球的声音了,陈默,你看看是不是那个没脑袋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