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清不久之前才经历了灭门,被绳魔掠走,投入朴莲寺。
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和尚,都在自相残杀,她很害怕。
躲来躲去,躲到了一座佛钟里面。
没想到悬起佛钟的麻绳,被一位和尚甩出的飞刀斩断,佛钟落了下来。
正好将她困在佛钟之中,一直困到了现在。
不久之前,佛钟变得滚烫,里面像是蒸笼,她猜测朴莲寺起了大火。
高温令她昏厥过去。
她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会被活活蒸死,变成“活人小笼包”。
但没想到自己还活着,高温没能杀死自己。
可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只绳魔又出现了,用黑绳勒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双脚悬空。
快要窒息而死。
绳魔静静望着她,非但没杀她,反而对她说:“你想当白左使么?”
徐雨清问道:“什么是白左使?”
绳魔回答:“我座下的两位使徒之一,你以后要唯我马首是瞻。”
“不!我不想当,求求你,让我回家。”
徐雨清不断祈求,她讨厌打打杀杀,只想安宁生活。
“对不起,回答错误。”绳魔嘿嘿一笑:“我问你的意见,只是客气一下,你真以为你有选择?我让你当,你就必须当!”
话音刚落,一根黑绳忽然飞出,钻入徐雨清口中,深入了她的胃里。
徐雨清脑海中的记忆,瞬间涌入绳魔的脑海。
他逐渐理解了一切。
很快,潮湿的黑绳就从徐雨清的嘴里抽出,甩了甩口水粘液。
绳魔问道:
“你想不想知道,谁指示龙四去踢馆,打死你父亲的?”
“刘风。”徐雨清回答。
“不是他,另有其人。”绳魔回答:“是我的另一位使徒,黑左使。”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徐雨清不解。
但她的心里,已经逐渐出现了恨意。
原先以为杀父仇人已经死了,她也就放下了执念。
可现在又听到,真正的杀父仇人还活着,她心里的恨意又被勾了出来。
绳魔立刻捕捉到了这种恨意,他问道:“你恨不恨黑左使?”
“他杀了我父亲,我恨。”
“你想怎么办?”
徐雨清弱弱回答:“如果我有机会的话,我想杀了他,为父报仇。”
“不够,杀了他还不够。”绳魔摇了摇头。
徐雨清问道:“杀了还不够?那还能怎么办?”
绳魔抓起徐雨清的脸,说道:“我要是你,我一定会把黑左使的头砍下来当夜壶,把他的脊梁抽出来炼成剑,把他的皮筋抽出来做弹弓……”
“太残忍了……”徐雨清回答:“可是……我做不到啊。”
“做不到,就表明你想喽?”绳魔抚摸徐雨清脑袋:说道:“只要你想就行!放心,你能做到的。而且我还会让你,再见到你死去已久的父亲。”
徐雨清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人是鬼?”
“有人说我是刺客集团的首脑,有人称我为绳魔,但你应该尊我为殿主。”
“如果你跟我处好了,你甚至可以叫我‘老绳’。”
“我这个人很和善,你跟我好好相处,如果处不好,那你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白左使,我们回家吧。”
绳魔挥舞无数黑绳,牢牢捆住徐雨清身体,捆成了龟甲缚。
随后冲天而起,带徐雨清离开了烧焦的朴莲寺,消失在黑夜中。
。
清晨。
王隐远远望见了青阳镇的石门。
夜晚,山野之间仿佛变了风水,王隐和赵虎迷了路,鬼打墙了一整夜。
直到日光笼罩大地,他们才重新找到回家的路,抵达青阳镇。
快要到达小镇石门时候,王隐看见了一群奇怪的人。
那些人骑着战马,扛着黑铁战槊,在小镇石门外游荡,似乎在巡逻。
“他们官府派来的人?”
王隐指了指那些骑马者,询问赵虎。
“没听说过啊,县令爷就派了我们来。”赵虎摇了摇头。
他聚精会神,望向小镇石门外的骑马者,忽然虎躯一震!
噌!
他猛地抽出佩刀,说道:“是马贼!青阳山上的马贼,他们怎么敢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