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潸然速度很快,火苗逐渐的减弱。
围在四周的狼群已经蠢蠢欲动,情况已经非常危急。
忽的远处一声鸣镝声响,一枚狼牙箭钉在柳天赐前面不远的空地上。
紧接着一阵呼喝之声,继而马蹄阵阵声势浩大,一队蒙古骑兵策马奔来,黑压压一大片。
粗略算一下,最起码也有上千人。
柳天赐倒吸一口凉气,尼玛,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一边是狼群,一边是比狼群还要残忍的蒙古骑兵。
只见这些骑兵在行进途中就开始弯弓搭箭,随着弓弦响动,铺天盖地就是一阵箭雨。
箭矢嗖嗖的越过柳天赐等人的头顶射向围困的狼群。
只一波箭雨,瞬间倒下一百多条饿狼。
狼群见势不妙,狼王悲哀的呼啸一声带头撤离。
狼的奔跑速度很快,眨眼间狼群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只留下一地的狼尸。
“把武器都收起来!”柳天赐一声令下,火铳、手弩都放进暗格。
柳天赐此刻已经看清蒙古骑兵的旗帜。
没错,正是阿鲁台部的骑兵。
要不然柳天赐也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收起武器。
‘脱脱孛罗’说过,那把短刀是阿鲁台亲赠,只要是蒙古人见到此刀都要给予方便。
讲真,把自己的和同伴的性命交给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手中,柳天赐心里很虚,一点底都没有。
他现在在赌,就赌‘脱脱孛罗’不会骗他。
赌对了万事大吉,赌输了万事皆休。
蒙古骑兵突然往两边分开,从后面两匹马闪现出来。
为首一人连鬓络腮的胡子,大胖脸盘子油腻发亮,两只蛤蟆眼往外突出着,眼睛里放射着凶光。
他的声音很洪亮:“巴音格鲁你看的果然没错,是上好的烈酒,白白的烧掉实在是可惜了。
你去给那些明人说说,就说本千夫长说了把酒留下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巴音格鲁就是他身边的那个蒙古汉子,脏兮兮的狼皮袍子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柳天赐不禁皱了皱眉头屏住了呼吸。
柳天赐觉得在多呼吸几口这家伙身上的味道,非得当场吐了不可。
尤其是这家伙长的实在是不敢恭维,一脸的猥琐之像,还是酒糟鼻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对面的明人听着,我家呼伦图勒千夫长说了只要你们留下烈酒,就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不识相,那我们杀光你们,酒照样是我们的。”
高魁、齐大壮等人手中已经握住刀柄,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丁武是第一次经历如此阵仗,加上年龄小,难免有些紧张。不过他却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同样手按在刀柄上。
柳天赐回头说道:“不要惊慌,我自有应对之法。”
说是不紧张,能不紧张吗?
柳天赐强自镇定平复了一下心绪从腰间摘下珠光宝气的短刀高高的举起:“对面的人听了,我是北元太师阿鲁台的客人,这些酒是他所订。
如果你们想要留下这些酒,难道就不怕阿鲁台太师不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