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太医都出动了,经过诊治之后开了方子亲自服侍用药后方离开。
皇室宗亲,尤其是亲王一级的皇子,诊脉的脉案永乐是要过目查询的。
永乐一脸沉重的询问太医院院正道:“汉王果真病倒了。”
太医院院正点头答道:“启禀陛下,汉王殿下寒气入体,病的极为严重。
臣连针灸的法子都用上了,用药方面也是加了两味虎狼之药。”
“哦?虎狼之药?可对汉王身体有碍?”
“陛下,寻常病症是下不得虎狼之药的,不过汉王殿下寒邪入体,不得已才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用虎狼之药正合病症,于殿下身体并无伤害。”
永乐眉头紧锁,正当他下旨让汉王就藩之际,汉王就突然病倒,这怎么能不令人怀疑?
不过他还是相信太医院院正的话的,毕竟太医院院正供职太医院三十多年,很多太医都是他的学生。
从洪武皇帝还在世的时候,他就服务于皇家,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丝毫没有出过差错。
还有就是太医院院正为人刚正不阿,且两袖清风,这么多年来口碑一直很好。
儿子病了,作为父亲,永乐心里总是惦念的。
尤其是这个儿子是他非常钟爱的儿子。
沉思了良久,永乐终于开口说道:“传朕口谕,汉王病体违和就藩一事暂缓,等待身体康复之后在行就藩。”
就藩还是不就藩,也只不过是永乐的一句话而已。
可是传到汉王这里的时候,汉王朱高煦内心激动的一批,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
纪纲的法子奏效了,父皇果然是疼惜本王的。
为了不去就藩,汉王朱高煦可以说是煞费苦心,能想的法子都想了。
甚至去皇后面前哭诉,别管真假,抹眼泪擦鼻涕的哭的那叫一个悲切。
“母后,儿子以后想要再见到您老人家就不那么方便了。儿子的封地远离京师,以后您要是想儿子了,就给儿子派人捎个口信,儿子回来看您。”
徐皇后自然也是疼爱儿子的,可是她更知道丈夫永乐这么做的用意。
所以,尽管心疼儿子,可是也不得不忍着一言不发。
儿子在当娘的面前哭诉,无非是想让娘出面找爹说说。
但是徐皇后不能也必须不能说。
藩王屏国,这是洪武皇帝定下的规矩。
当初那么多人反对给皇子分封,可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硬着手腕力压群臣,执意分封。
所以,大明皇子的分封制度就这么定了下来。
按道理,汉王和赵王两个亲王,早就应该去封地就藩。
但是永乐的这三个成年皇子的情况特殊,所以就一直没有强制执行。
太子监国,汉王随永乐沙场建功,赵王作为最小的儿子,经常承欢在皇后膝下。
永乐的三个儿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不可取代的作用。
所以就藩耽搁了下来。
按照皇明祖训来说,只要是成年已婚的皇子就应该立即就藩,为国戍边守卫边疆。
想当年永乐不就是以燕王身领北平地为国屏障的吗?
徐皇后不出面,汉王朱高煦的哭诉计划失败。
不得已,采取了纪纲献上的苦肉计。
十冬腊月的天气,汉王朱高煦在午夜时分,脱的赤条条站在寒风中硬抗凛冽的北风。
就这还不算,汉王直接命人往他身上浇凉水。
零下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汉王差点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