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馆终于安静了下来,大明使臣晕厥过去,这可是头等大事。
所有人都无心在花天酒地下去了。
好在的是,经过大明天使团随行御医的诊断无大碍,只是醉酒而已。
足利义龟今天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既获得了大明驸马殿下的友谊,又获得了许诺援助火器,更重要的是柳天赐许诺他可以把大明的精锐之师——神机营借给足利家。
神机营的威风他可是见识过的,国风馆门前大展神威,一轮排枪过去,十几个功夫深厚的武士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见了天照大神。
这个消息他迫不及待的要汇报给堂兄,所以,他确定了大明使臣无碍之后,急匆匆的告辞离去。
夏原吉都要哭了,柳天赐闯下滔天大祸,他和胡广两个人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谁让他们在现场呢?
胡广作为名义上的钦差大臣,他的责任更大。
现在他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
得把这个消息尽快通知在京都外驻扎的英国公张辅,让他过来帮着出出主意,三个人在一起赶紧商量一下怎么替柳天赐擦屁股。
那个臭小子大话说出去了,自己又喝的醉醺醺享受活色生香盛宴去了,留下他和夏原吉两个人焦急。
这在胡广看来简直是太过分了!
单看小老头胡广的胡子都撅起来了,也不难推断此刻他是何等的愤怒。
邦交无小事,当着藩国重臣的面信口开河胡乱许诺,后果是有多严重柳天赐不知道,可是他作为官场老油条大明朝内阁成员可是太清楚不过了。
柳天赐的屁股不好擦啊!
......
午夜时分,偌大的国风馆内静悄悄。
“老胡,我看得赶紧写请罪的折子走高丽国的路线紧急发回京师。这件事得请陛下拿个主意。”
“不,老夏我看还是等等吧。等明日一早英国公赶到之后,咱们商量一下在说。”
“什么?还等?越等越坏事。
都怪老夫信了你和英国公的话,要不是你们坚持把柳敬诚推到前面去历练一番,哪里有如今的局面?”
胡广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老夏,就算是我们再怎么着急也是没用的。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我的意思,还是静观其变。”
“老胡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了呢?刚才你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一眨眼的功夫就闲庭信步起来了。”
夏原吉表示很想不通胡广的变化如此之快。
“老夏,你听我说,我总觉得柳敬诚不该是这样的人。
你没跟他一起共事过,我倒是有幸跟他在内阁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以我对他的了解,那孩子是个稳重老练的人。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沉稳老辣的多,而且他脑子里奇思妙想往往是我们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