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哼了一声,冷笑道:“程县丞啊程县丞,真不愧是你。没错,你说的全对。可那又怎么样呢?今日如此,明日如此,下个月还是如此吗?你和程康我都拿下了,现在这种情况只是疥癞之疾罢了。”
程琪鼓掌道:“是极!是极!不愧是刘君,你说的很对,以你现在县尉的身份,总有几个愿意给你卖命的,可我若有办法让你更快的扳回局势,甚至更胜刘楷、陈珏他们一头呢?”
“恐怕没那么便宜吧?程县丞你我都是聪明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做交易就做交易,不必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你说呢?”刘庆看了程琪一眼,冷冷道。
似是回忆又好像在给面前这位年轻人上为官第一课,这位老县丞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挥着手臂答话,仿佛人死前的回光返照,恢复了旧日的神采。
“好!刘县尉果然爽快!那我可就直说了!我在皖县为官一共一十七年,县里哪个官我没见过,哪个官的私事不在我掌握之中,谁见了我不恭维我一声大人?你以为这些人都是这么好拿捏的么,你道我程琪是只会吃喝拿要的庸狗吗?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见我出事都要保我吗?你以为刘楷不想把我往死里整?非也!只不过是我使了些手段,手里攥着他们的把柄罢了,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十官九贪,如果说挨个杀头的话,那肯定是有无辜的,但如果说是杀一个放一个的话,那肯定是会有漏网的。只不过是怕我把他们供出来罢了。”
刘庆听得入神,想了想也确实如此,混到这个位置哪个没点本事,刘楷恨程琪恨得入骨还没杀了他,这程琪所言应是非虚。又想到那天安子跟踪之人有一人是往他府上的,那另一人呢?嘴上只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程琪笑道:“刘君是聪明人,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敢做的太过,也不敢放了我,我这条命算是保下了,可怜我那妻儿亲人无依无靠,平时靠着我大手大脚惯了,我只担心他们。我程家藏金之处是当初子廉花了大价钱找大匠定做的,并无他人知道知道,县府应是找不出来,你按照我说的法子去取,你拿一半,另一半取来给我妻儿亲人,也好过他们自生自灭,事成之后我把那记录的册子交予你,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全取,一分不给你的家人?”刘庆还是那副样子,不咸不淡。
“哈哈哈,你是什么人,恐怕没人比我更清楚。”程琪咧着嘴笑道。
“好,此事成交。”刘庆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