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平时都吃什么啊?”陆凌微问。</p>
“不饥不食。”</p>
“我们也一样,不饿的时候不吃。”郑勇边说边比划,大家听了之后纷纷笑了起来。</p>
“言之想说的是他根本就不会觉得饿,也根本不用吃饭。”李廷懋学究地说道。</p>
“那这些年得省多少粮食啊。”郑勇憨傻地笑着说。</p>
“你早上吃了!”陆凌微趁机“捣乱”。</p>
“我也可以不吃。”陆言之笑着说。</p>
“你穿什么呢?”陆绪“火上浇油”。</p>
“我也可以……好吧,这个我不可以。”众人开心地笑着。</p>
又聊了一些家常事,话题很快转到了正事上。</p>
“原来这些年,吕效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家。他还告诉我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咱们以前的管家陆近就是现在的江州知府鲁不还。”陆言之说道。</p>
“原来传言是真的,找到他的话说不定能查出些端倪。”郑勇提议。</p>
“这个鲁不还一直是很多人眼中的谜:他治江州十余年,褒贬不一:有人称颂他辖内安平,百姓乐业,也有人批评他不施德化,流毒四野。令人称奇的是,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升降,也从未变动过官职。据说此人不善于官场结交,熟识他的人寥寥无几。”李廷懋说。</p>
“言之,你打算怎么做?”陆绪问。</p>
“言之,别忘了你爹爹留有遗言……”</p>
“娘,我知道。娘,你可还记得血木剑?”</p>
“记得,被陆管家给烧了。”</p>
“娘,那血木剑乃上古神物,坚硬无比,且不说火烧,就算是铁匠锤炼,也休想伤它半毫。”</p>
“得血木剑者真能享七十年荣华,陆近的官真是这么来的?”陆绪说。</p>
“言之,你爹爹不让儿孙们做官一定有他的道理,那血木剑别人拿去就拿去了吧,也是该他命好。”</p>
“娘,你有所不知,那血木剑能开山裂石,倘若落入乱臣贼子之手,国家必有大难。父亲一生征战,只为保国安民,那血木剑是从父亲手中流出去的,若因此成难,父亲九泉之下必不得安息。”</p>
“言之此言甚是,”李廷懋教育陆夫人道,“‘君家颠危时,花明静待看’,如今前几件都已应验,陆家隐忍了这么多年,也该做点什么了。”</p>
“可是,父亲……”</p>
李廷懋打断了女儿的话:“陆奇,龙虎将,一生四十余战未有败绩……‘大可将军’,老夫且问你:你的儿子们可是蛇鼠之辈?你可愿他们是鸡豚狗彘?”</p>
陆夫人不语。陆绪激越。陆言之斗志昂扬。</p>
“明日,我便直奔江州。”陆言之说。</p>
“江州远在千里之外,二公子年纪尚幼,着实令人放心不下……”郑勇说道。</p>
“郑大哥说的也是我的顾虑和担忧。”陆绪难免伤情。</p>
“勇儿,你来陆家十一年了,在心里我早已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绪儿和凌微也如亲兄长一般待你……”</p>
“陆夫人,”郑勇跪上前,“若不是陆家,郑勇早已魂归地府,大恩大德郑勇没齿难忘。其实郑勇的心里也早已把夫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娘,把陆绪和凌微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如果夫人不嫌弃,就请夫人收下郑勇这个义子吧。”</p>
一家人都很高兴。陆夫人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勇儿,能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是娘几辈子修来的福分。”</p>
“以后就能直接叫你大哥了,省了个‘郑’字感觉方便多了。”陆凌微一脸的欢快。</p>
“娘一直都叫你‘勇儿’,她是早把套给下好了。”陆绪笑道。</p>
“郑勇知道娘的厚爱,只是郑勇出身卑微,不敢有此奢望。”</p>
“什么出身卑微!英雄不问出处,”李廷懋对郑勇说,“想当年,陆奇也是出身低微,待他功成名就之后谁还在乎他的出身?”</p>
“外公教诲,郑勇铭记于心!如今我既已成为陆家人,愿改姓明志。”</p>
“勇儿,无须这般,改不改姓不打紧!”陆夫人连忙阻止。</p>
“娘,这是勇儿的心意。”陆勇坚持请求。</p>
陆夫人一直在犹豫、为难。李廷懋开口了:“勇儿能有此心实属难得,你不答应岂不是伤了他的心吗?”</p>
其它人自然十分赞同,陆夫人也就不再说什么。</p>
“哎呀,出问题了!”陆凌微惊呼。</p>
“怎么了?”陆夫人问。</p>
“现在有两个大哥了,该怎么叫啊?”</p>
“我年龄小,自然要将大哥之名禅让。”陆绪说。</p>
“我看不必,不如直接叫勇哥、绪哥,我还是二哥,你还是小妹。”陆言之提议。</p>
“言之这个办法极好!”李廷懋表示支持。</p>
“你们兄妹的事自己商定就好了。”陆夫人说。</p>
“我看二哥是怕被‘降职’。”陆凌微开玩笑说。</p>
“这个问题上,‘升职’是不可能的,当然得防着不要被‘降职’了。”陆言之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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