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银的子弹再次被暂停在半空之中。有了先前的经验之后,他并没有奢望这颗子弹能够击爆这个的脑袋。“真是个狠心的首领,一点也不在乎手下的安危。”瓦尔登再将被暂停的子弹拔开。突然,他的脸色一变。因为他感知到了有人进入他的实验室。他用着诧异的眼神看回了自己眼前的人。“难怪你下手一点也不顾虑。”原本是已经让人去接受自己的手下了啊!“你是怎么将信息传递出去的?”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当然是在瓦尔登用莫兰的安危了威胁他的时候。那时他锤墙的动作,并非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向露莤传达他的命令罢了。命令一直藏在他影子中的露茜小姐去将莫兰给救出来。现在,瓦尔登的手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威胁他的人质了。所以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再顾虑。瓦尔登突然发现,他眼前的人,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杀气开始得浓郁了起来。哦呀,看样子,终于认真起来了。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克制着让自己不要使用神秘术。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在找出对方的弱点之前,暴露自己的能力。底牌这种东西,只有在没有暴露的时候,威力才是最大的。现在,他已经大概知晓对方的能力了。能够让事物保持静止的状态。既然如此,就像揉碎湖面一样,将平静打破就可以了。如薄暮般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的流光。他的视线范围变得了一堆各种颜色交杂的线条。而站在他面前的瓦尔登的身上,满布着代表死亡的黑线。然而这些黑线被保持在一种非常微妙的静止状态。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黑色的线重新流动起来。他拿出手枪对着瓦尔登发射了一枚子弹。然后直接将手枪扔掉,拿着餐刀疾步上前。“都说了子弹对我没用,怎么还是不吸取教训呢!”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子弹并没有直接瞄准他的脑袋,而是沿着脸颊射出,超音速所带来的气流划破他的脸皮。一道血丝从他的脸颊上滑下。瓦尔登的怔在了原地,诧异的用手摸了一个脸颊上的血迹。然而没等他惊讶完,对方已经拿着餐刀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见他拿着小小的餐刀,在自己的身上随意划了一下。瓦尔登便感觉他的身体就立刻如同瓷器一般,四分五裂了。用于将组织粘合在一起的缝合线开始崩解。一块的肉块从他的身上掉落在地上,看上去非常的魔幻。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体内的平衡被打破了。他身体的状态就像是天平,一边放着生,另一边放着死。而他则是站在天平的中央。而如今,平衡被打破,天平开始向着【死】倾斜。如果不作任何的挽救,只需要再过几分钟,他就会彻底死亡。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块块的掉落,瓦尔登发自内心的感慨。“真是可怕,果然当初选择逃避的办法是正确的!”当初他察觉到对方准备要对威纳森动手时,便非常识趣的选择了逃跑。现在看来,他当初的判断依然非常的正确。还真是相当的不好惹呢!但是……瓦尔登的脸上丝毫没有焦虑的模样。他非常澹定的拿出了一管针剂,对着自己的脖子扎下去。这样的情况,也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并且做好的应急方案。他开口说道,“我的能力其实不是【时间静止】。”“这一点我早就知道的。”夏洛克回答。他才不会相信从别人口中主动说出的话语呢。再说了,如果他的能力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时间静止的话,他也不必更换新的身体部件了。所以得出结论,瓦尔登在撒谎。他的能力是比时间静止更低级一些的概念。“我真实的能力是【临界点】,就是将事物保持在一个状态转换到另一个状态的中间节点。”“所以我才能一直维持现在的状态。”夏洛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你想说什么?”他是一半身体踏入死亡领域的人。只要有任何一点意外,他就会无可挽回的滑向死的领域。因此,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在自己的身体里埋入了一个巨大的终解仪式。”“这个仪式一直保持在将要启动的边缘。”“一旦我死去,那么这个仪式就会启动。”“仪式的内容是所以与我触碰过的人类成为病毒携带者,帮我传播病毒。”瓦尔登非常冷静的述说着这件事情,“届时,中世纪的黑死病将会在伦敦再次上演。”夏洛克此时的表情非常的不好,他在判断瓦尔登所说的是否是实话。瓦尔登的性格本就如此卑劣,为了能够存活下去,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并且理智告诉他,无论是不是真的,他赌不起。“真是卑劣的手段!”夏洛克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居然将自己的性命与瘟疫捆绑起来,太卑鄙了。果然科学怪人花样多,想要那么容易的杀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就算杀死了,只要他还有一个细胞存活着,也有诈尸的可能性。谁也保不准,哪天这种科学狂人就死灰复燃了。所以如果有机会杀死他的话,一定要记得连骨灰都不要留下。“手段无所谓卑劣之分,只要有用与否的区别。”瓦尔登用着另外一只没有崩解的手,扶着墙,准备去回到实验室之中,重新更换一副躯体。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瓦尔登挑衅般的询问道。“现在……可以让开了吗?”“要是被耽误了,伦敦城可就要爆发一场瘟疫了。”“你应该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吧。”他一脸不甘的让开了位置,并且在瓦尔登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我绝对会捉住你的!”看到他一脸不甘的表情,瓦尔登非常的嚣张,“等你捉住我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