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暴君相伴的日子
仅仅也就两三百米而已,哪怕小弗朗机的炮弹,也足以对这种松木板的船造成重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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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威力再弱也是炮。
几乎转眼间对面三艘船上就一片惊恐而又混乱的喊声。
还有惨叫。
虽然瞄准的是船,但炮弹打偏也是正常。
杨丰用望远镜看着对面少女。
后者倒是很镇定,也可能是没见识过火炮,总之拿着弓箭站在那里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然后炮弹在她身旁打出碎木飞溅,下一刻她身后的青年男子一脚踹她背后,她就那么扑落水中。几乎同时一枚炮弹从她原本站立处掠过,正撞上那男子,后者已经本能的举盾,在炮弹撞击中那面盾牌粉碎,他也随着向后倒飞出去,带着飞溅的血肉落入江水……
“这就是爱情啊!”
杨大使一脸唏嘘的感慨着。
然后清澈的水面下一个毛茸茸的身影,就像只游动的树懒般,向着这边直冲而来。
速射炮依旧在开火。
炮弹呼啸着划过水面,不断撞击三艘船。
她在水下全速向前。
杨丰举着望远镜,特意站在木筏边上,很有兴趣地看着她,她勐然从水中探出头,嘴里还叼着一把刀,紧接着又扎进江水,杨丰就这样欣赏着她的潜泳,眼看着她到自己脚下。然后她勐然向下扎进深水,在清澈的江水中很优雅的向上,小蛮腰如蛇一般扭动,下一刻恍如一条跃出水面的鱼一样,靠着腰部的发力带着一身水花跃出。
半空中双手握刀直刺他胸前。
杨丰连躲都没躲,就那么眼看着她用尽全力的一刀,扎在了自己的防弹插板上。
已经到了最高点的她,愕然看着被挡住的刀。
然后杨丰的右手到了她脖子上。
“我很好奇,你想干什么?”
杨丰很狰狞地说道。
他就那么掐着她脖子,单手把她从水里提出举到面前。
她依然如同被钓起的鱼般挣扎。
她在窒息中惊慌地胡乱挥刀,那短刀很无力的扎在杨丰身上,虽然这次没扎在防弹插板上,但就她目前的力量,这一刀根本没有任何用,她就这样在半空中蹬着双腿,然后在缺氧中逐渐翻起白眼……
杨丰随手把她扔在木筏上,紧接着抬脚当胸踩住。
至于短刀当然踢进江水。
她这才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而此时对面三艘船已经被炮弹打的一片狼藉,船上没死的也都跳进了江水,而那些兀者紧接着跳下木筏然后游了过去。
他们都会水。
在松花江边生活,不可能不会水的。
所以他们和一辈子不洗澡的草原牧民有本质区别。
不过这个时代塞外的人,的确都不是很喜欢洗澡,因为一旦着凉感冒很可能会把命丢了,避免这种悲剧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不洗澡,反正干净不干净也没人在乎,身上老泥厚点还能防冻……
冬天还得特意抹油呢!
说到底和小命比起来,干净什么的都是矫情。
水中的抓捕很顺利。
毕竟兀者有数量的绝对优势。
杨丰又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的少女,后者愤怒而又畏惧的看着他,然后他微微一笑,但还没等后者明白过来,他的脚就勐然用力,后者立刻又喘不动气了。
“你要是想女人了就赶紧拖到个僻静之处,别在这里碍事!”
张辅在一旁很无语地说道。
“胡说,我是正人君子,我只是抓了个俘虏而已。”
“对呀,就是俘虏,既然俘虏自然也就任你处置,想怎样就怎样,想杀就杀,就是你想刨心挖肺,然后油煎了,那也是随便你的。”
“呃,你们口味真重!”
……
而少女在杨丰脚下,毛骨悚然地看着他们。
很显然懂汉语。
然后她的那些族人一个个被拖到了岸边,紧接着捆起来,而木筏也终于完成搁浅,杨丰用脚尖把她翻个面低头拎着腰带把她拎起,就像抓住后颈皮拎着只猫一样,拎着她骑上已经下了木筏的马。这里江水一米深,骑马就可以直接上岸,到了岸上很粗暴的把她往沙子上一扔,早就等待的兀者拿着绳子迅速捆起,而囊哈纳则拖着个中年人过来。
“大人,这就是阿哈出。”
他说道。
后者毫不犹豫地跪下了。
“大人,大人,小的是带着人去吉林向大明归降的!”
阿哈出直接趴在地上焦急地喊道。
他会汉语,但不是江淮官话,而是更像山东话。
不知道是哪里学的。
不过元朝时候辽东主要就是和山东贸易,尤其是这些以松花江流域为主要活动区的,最便捷的贸易通道应该是从鸭绿江出海,毕竟他们走牡丹江水路就可以到鸭绿江上游,剩下就是向下漂流。
所以他们的汉语更接近山东话才是最正常的。
“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