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的身体底子极好。【】加之舞惜一直照料得细心。两三日后便有明显起色。然而那两日着实是累坏了舞惜。她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忙着。凡是涉及到舒默的。哪怕一丁点儿的事情。舞惜都要过问。都要操心。</p>
这样过度的辛劳令舞惜身子有些吃不消。然而她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倒下。舒默还在生死关头。她若倒下。那些御医们只怕沒人会按着她的法子去服侍舒默。若是病情再度严重。情况就危急了。</p>
另一方面。舞惜也不希望舒默看出來担心。所以每次面对舒默。她都强打着精神。但是她的身体她最清楚。每日晨起。趁着无人在身边。她都会精心地匀面。以防止被人看出她日益苍白的面色。</p>
这样的信念支撑。在舒默明显好转后。终于坍塌。</p>
那日舞惜在舒默榻边守着。累极的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唯有舒默昏睡。舞惜方才敢稍稍露出疲倦。</p>
过了许久。舒默悠然转醒。入眼的便是舞惜沉沉睡去的容颜。他凝睇半晌。心惊地发现。在她酡红的胭脂下。那抹异样的苍白。这样的苍白。舒默再熟悉不过了。前些日子。在镜中的他也是这样的颜色。</p>
舒默的手缓缓探上舞惜的额头……</p>
滚烫。</p>
那样的温度几乎令舒默的手一抖。</p>
该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怎么会这么热。舒默轻轻地起身。生怕扰了她的睡意。躺久了的舒默甫一站定。还有些不能适应。稍稍稳了两秒。方才大步地出去。</p>
门一响。阿尔萨回头。本以为是舞惜。不想看见舒默。连忙扶着。说:“公子。您怎么起身了。夫人叮嘱过。您得多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p>
舒默顾不得其他。低声命令道:“叫御医來。快点。”</p>
“公子。您……”</p>
“快去。”舒默低吼。阿尔萨见状。转身飞快向外跑去。公子难得冲他这般发火。而此时能令公子这样失态的。唯有夫人。阿尔萨心中一紧。莫非是夫人不好。</p>
等御医來了。舞惜已被舒默抱上床。御医知道舒默身体尚未痊愈。关切地说:“二公子身体也未见好。还是该好好休息啊。夫人这里。有奴才们。公子放心就是。”</p>
舒默听他啰嗦。一记眼刀飞过去。压低声音道:“啰嗦。快点给舞惜把脉。”</p>
“是是是。奴才马上给夫人把脉。”御医们不敢再言其他。二公子的脾气众人皆知。真要将他惹恼了。他是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的。</p>
不一会儿。御医起身。脸色稍显凝重。舒默一看。心中咯噔一声。只等着他们告知情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p>
“回二公子。夫人原本就大病初愈。兼之这几日日夜操劳。身子自然承受不了。这高热消退并不难。待奴才开了药。夫人用上了就能好。只是……”御医停顿下來。</p>
“只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舒默最讨厌的听到的就是“只是”这两个字。</p>
见他耐心渐失。御医低头速速回禀:“只是这内里的调整还得慢慢來。在身子调整好之前。奴才以为。不宜再要子嗣。”</p>
舒默一听这话。眼神凌厉似刀。紧紧逼视御医。他一字一句地问:“有这么严重。”</p>
御医不敢同他对视。砰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回二公子。奴才不敢有半句欺瞒。倘若在那之前强行有孕。只怕对夫人身子不利。”</p>
舒默抬眼望向榻上依然沉睡的舞惜。眼中的心疼与后悔清晰可辨。他挥挥手:“下去吧。将药快点开來。”</p>
待御医退下后。阿尔萨担忧地说:“公子。奴才知道您担心夫人。只是。您身体也未见痊愈。若是再累着了。只怕病情反复啊。”</p>
“多嘴。”舒默冷哼。</p>
“您若不照顾好自己。夫人之前的努力不是就白费了吗。且若是您迟迟不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谁來照顾夫人。”阿尔萨不怕死地继续说。他知道。此时唯有提起夫人。公子方能冷静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