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汉子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似乎
自己的这位同伴彻底丧失了信心,微微磕眼径自开始无视了来自对面的喋喋不休。
“你们要复国就复国吧,反正也不过就是一些争权夺利,祸害百姓的游戏而已,可是……可是干嘛一定要把我也牵扯进去呢?”慵懒青年的抱怨声中,似乎完全没有“救民水火”“解民倒悬”的自觉,反而赤果果的表现出一种“管他洪水滔天”的心态,但却不知道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慵懒家伙口中的“将我牵扯进去”是什么意思。
落拓汉子继续无视对面的唠叨,貌似修养极佳,可是他身上出来的熏人酒气却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哥们不会是已经喝醉睡着了吧。
“,,我只不过是想舒舒服服的拿着俸禄过一些悠闲自得的日子,这难道很过分吗?”看起来慵懒青年是把“薪水小偷”当成毕生的志愿,不过……貌似这样的想法真的已经很过分了,如果王大富在场,一定会好好敲打一番他的脑袋,认真的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不作为的庸官甚至比贪污但是办实事的贪官更可恶!
“嚓”的一声,一个奇异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慵懒青年毫无所觉径自蹲在地上,一般絮絮叨叨的抱怨着那些“打破他幸福生活的不着调的权利者”,一边无意识的画着小圈圈,而另一个貌似已经喝醉的落拓汉子却突然警惕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四下打量起来。
霍然间,风扬尘动,落拓汉子似乎现了什么,一把拉起慵懒青年腾身就走,目标正是栓在亭外的两匹骏马,人在半空已经轻轻扬手,两道乌光闪过,绑住骏马的绳子已经被击断,落拓汉子随手把慵懒青年仍在马上,自己跃上另一匹骏马,一声吆喝两马以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空气中只隐隐留下了慵懒青年毫无形象的嘶吼:“我靠你这个家伙,我说了多少次了,下次不要一声不吭就拉着我上蹿下跳,我又不是猴子……还有,不许再把我横着扔到马上哎呦哎呦哎呦颠死我了”
“闭嘴,你就是竖着坐一样不会骑马,这样子跑的度还快点!”落拓汉子终于第一次开口说话,略带嘶哑的声音中自有一股豪迈桀骜之气。
凉亭之中,方才两人所坐的位置上,诡异的出现了几个青衣人,遥望两人已经追之不及的身影,一个看上去年轻一点青衣人似乎已经怒火中烧,重重的一拳砸在亭中石桌之上,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又让他们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张了一副狗鼻子吗?我们还在数里之外怎么就被他们现了?”
另一个年纪颇大,须皆白老者不动声色缓缓说道:“少安毋躁,就算是火也追不回来他们了,还是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向方小候爷和宋大人解释吧,我们已经连续失手三次,这一关只怕是很不好过了。”
年轻人犹自一脸怒气不吭不响,倒是旁边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开口了:“我倒觉得小梁说的有道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否则不可能连续三次都是我们还未近前对方就开始逃跑,要知道今次我们可是专门小心翼翼的在五里之外就开始隐踪匿迹,可是……我决不相信这是偶然的。”
老人的脸上显出了沉思的神情,过了好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件事一定要报告给方小候爷知道,请他们在仔细调查一下,我们失手被罚丢了面子都不重要,但是如果耽误了任务,不能请回此人则……”所有的人闻言一起严肃的点了点头,老人话中之意他们自然都很清楚,此人对他们的大业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轻轻挥手,青衣人们陡然一闪全部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在凉亭中出现过一样。
但是片刻之后,突然听见“卡啦”一声,凉亭中方才被那年轻人重击一拳了以泄愤的石桌居然卡啦啦裂开了三道宽宽的裂缝,整个桌面炸起一片灰尘。
旋风划过,裹起亭中着这迷人眼目的灰烟,呼呼的轻笑着,继续向前方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