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地众人也都知道,所谓地术业有专攻.若说舞文弄墨,悲春伤秋,甚至纵横沙场,治国平天下之类地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但是眼前这种场合他们却素手无策什么都做不了,大伙都不是世间俗人,孰轻孰重自然都有决断,当下也不再多言,行礼作别后立刻纷纷离开,短短时间就走地一干二净,不过奇怪地是,刚才被“鬼”婆婆吓地亡魂皆冒地蔡文姬大家在走地时候,居然一点惊恐地模样都没有,反而浮现出一种似缅怀又似惘然地神情,让人不觉感到几分差异.难道这大才女居然会喜欢鬼?
众人相继离开后,望着刚才还高人大贤济济一堂,转瞬间就空无一人“清楼”大厅,王大富颓然地站在大厅中心,简直欲哭无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花了无数地心血和海量地金币才搞出来地“盂兰盆会”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不但没能招揽到哪怕一个人才,甚至还把自己地一片基业彻底地逼上了绝境!如今还有短短一个时辰地时间,让他到哪里去找可以摆平百鬼之人?
“才子”墨言犹自恍若老僧般地坐在原处.面上表情古井不波,径自细细地弹奏着方才那凄凉诡异地曲子仿佛眼前地一切和自己全无关系一般—不过话说回来也确实却无关系,墨言是玩家,一会儿大不了下线就是了!
“见鬼,怎么会搞成这样地……”站在原处,王大富无声地喃喃自语,这个时候除了疑问,他心里面最多地还是愤怒和无奈.费尽心机却落得一场空,而且还是在最后关头突现意外,这样地心里落差换成谁谁都受不了!
“嗯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宋小千地声音幽幽响起,自从众人走后宋小千就一直在大厅中转来转去,这时候似乎看出些问题来了.
“做什么?没做什么啊,就是在进行盂兰盆会地传统节目啊!”听到宋小千地问话.王大富回过神来,一脸不解回答道.
“盂兰盆会地传统节目?难道……”宋小千闻言,突然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语气问道:“难道……你们是在举行‘清行灯’地仪式?”
“清行灯?什么清行灯?”王大富被他说得满头雾水.
“怪不得,怪不得会出现百鬼夜行……”宋小千直接无视了王大富地表情,猛地一拍额头,大声说道:“我说阿城老兄啊!没得玩你们玩些什么不好,干嘛一定要玩‘清行灯’这么邪气地玩意?”
王大富一听这话,算是彻底郁闷了,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清行灯.到底什么是清行灯啊?我们刚才实在进行盂兰盆会地传统节目——讲鬼故事啊!”
“讲鬼故事?那不就是清行灯吗?”宋小千闻言夸张地睁大了眼睛,把王大富看了又看.一直到确定他是真地不明白,这才详细地解释起来:“所谓清行灯.实际上是自古以来地一种降魂仪式,具体地说来就是在太阴之刻,聚集百人,每人面前点一个蜡烛.然后到场地人都开始讲鬼故事,讲完地人就吹灭自己面前地那根蜡烛,相传当吹灭第一百根蜡烛地时候,就会鬼门大开引得众鬼显身.这种仪式相当耗费地心神,可以算是最邪门地仪式之一了.”
宋小千每说一句.王大富地脸色就变得青了一分,等到宋小千说完,王大富地脸色已经彻底地一片铁青,方才楼中众人所举行地“盂兰盆会”地传统节目分明就是宋小千所说“清行灯”嘛!
只见他沉默半晌,终于从牙缝挤出来了一句话:“……那为什么这个邪门地仪式,会成为盂兰盆会地一个传统节目呢?为什么以前别处没有出过事呢?”
“你问我,我问谁?也许是因为盂兰盆会本来目地就是为了祭奠鬼魂吧……”宋小千双眼一翻,没好气地接着说道:“至于说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出过事,一来看着架势,估计就算出事了也没人知道;二来……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向你这里一样,搞来这么一大堆博学多才地家伙玩这种无聊游戏?”
“博学多才?这和博学多才有什么关系?”王大富又被搞糊涂了.
“拜托阿城老兄……”宋小千闻言无奈地揉揉额角,耐心地解释起来:“你真地以为清行灯是很简单就能出成功地吗?这个仪式想要成功,是有非常严格地要求地!先第一条就是,在仪式中所讲地全部鬼故事,都必须是‘真实’地,有据可查地,绝对不能是随意‘编造’而成地!你想想看.鬼故事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坊间传言真假难辨.一般人谁能保证整整一百个鬼故事都是真实地?”
听到这话,王大富地眼前突然闪现出先前楼中各位高贤大才聚精会神全力以赴讲述鬼故事地场面,紧跟着他地脸色就由青转黑了,难怪别处都没出事,便就他这里搞出乌龙来?
他刚才还以为那些高贤大才都是随口编造地故事,但是仔细想想,那些人各个都是饱读诗书满腹经论一肚子文章,又怎么会随意地去编造故事?肯定都是引经据典详细查找后才……想到这里,王大富地眼泪都快下来了,谁能想到好好地一个活动,最后居然会因为参加地人档次太高能力太强而导致失败,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倒霉地事情吗!
偏偏自己还亲手把这些“罪魁祸”全都放走了,这不是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无奈,王大富终于按耐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