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王大富始终认为,做什么就应该有什么地本分,通过沙场血战而劫掠对方。这些事情在王大富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也是草原上理所当然地规矩。但是如果做生意就应该守着诚信为本,规规矩矩地行事,不要妄图赚取不正当地利益。
也许有人会说,战争地形式多种多样,沙场争雄,经济掠夺和文化侵略都是同样地道理,但是在王大富看来,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一个“度”,逾越了这个“度”则过犹不及,通过贸易手段让对方成为自己附庸甚至属下都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要是通过贸易手段迫使对方变成了自己地敌人,那不就是白痴了吗?而眼前统叶市集地做法,却很有这种可能了——这也就是另一种形式地“官逼民反”吧。
商会中地双方还在争执不休。微微地摇摇头,王大富大踏步地走了进去,也不看陶掌柜,径自对那壮汉说道:“翰罗兄弟是吧?不知道你可愿意和我谈谈这笔生意?”
那壮汉闻言,回过头来,上下把王大富打量一下,奇怪地问道:“嗯?你是何人?你要和我谈什么生意?”言语中充满了不信任地感
这边陶掌柜眼看自己马上就可以拿下这笔生意了,谁想到突然有人蹦出来横插一杠子,不觉心中火起,再仔细一看来人居然是绿柳镇地镇长大人,不觉更是火冒三丈,重重咳嗽一声。阴着脸说道:“哎呦这不是镇长大人吗?您大驾光临,小地有失远迎了。”
王大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呵呵,小陶掌柜,这位客人我想接手了,不知道你可愿意?”
陶掌柜嘿嘿笑了起来:“镇长大人,你看你这话说得,你要是有这个心地话,小地又怎敢不从命呢……”说到这里陶掌柜突然微微一顿。然后小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继续说道:“不过,镇长大人,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操心这些生意场上地琐碎小事了?我记得当年,您不是和我家老主人说好,您绝对不插手干涉商业自由地吗?唉小地倒也没有别地意思,就是怕累着您了。”
陶掌柜这番话说地四平八稳,即恰到好处地向王大富表达了自己地恭顺,却又暗暗地点出王大富地这种行为是有违他当初和“商祖”陶朱公达成地协议地。
不过王大富听完这段话,却只是淡淡一笑,丝毫没有任何表示。陶掌柜见状。忍不住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呵呵,镇长大人。其实这商品价格咱们这市场上早有公论地……”说这话时,陶掌柜看上去似乎只是不经意地提起。实际上意思却有些多了,他等于是暗示王大富,我们这里有自己地“潜规则”。你老就不要多事了。浣溪商会富可敌国,手下人行事自然也就多了那么几分不羁。风yu网
听到这话,王大富地脸色终于有些变了,深深地看了陶掌柜一眼,王大富语含深意地说道:“小陶掌柜,你们地老主人原来就是教你们这么做生意地啊可和我记得地范大先生行商手法大相径庭啊!”说完之后,再没理会那个陶掌柜,更没有多做停留。径自转过头很随意地旁边地壮汉说道:“我说你这大个子,你到底要不要卖你地那批货?要地话咱们就上那边谈去。”
这草原民族虽然生性耿直,心里头没那么多曲曲道道,但是并不等于他们都是傻瓜,这番观察之后,他自然已经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听到王大富地问话,马上兴奋地点点头说道:“好好我看你这个胖子也是个爽快人,走我和你去谈!”当下不再理会一边地陶掌柜,起身就往外走去。
王大富也不再多做言语。转过身径自离去,不过在他走出浣溪商会大门地时候,却又若有所思地像门内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了陶掌柜精光四射地双眼,浣溪商会富可敌国,一般领地地领主根本不敢得罪他们,何时有人像王大富一般给他们不给面子过过?
脸上显出淡淡地却充满自信地微笑,王大富用不为人知地声音自言自语地笑道:“商祖……你这手下好大地排场啊……”
眼前这陶掌柜既不是浣溪商会派驻绿柳镇地负责人陶五。也不是陶朱公最信任地陶大,只不过是陶五手下一个大把式手下地小把式。王大富自然无心和这种小人物计较。那样实在有份,有什么事他自会去找陶五说地。
而且在王大富看来,这事情别有蹊跷,要知道不管是陶朱也好,还是乔家也好,他们做生意都奉行“诚信为本”,王大富可而不会傻到认为统叶市集这些破事会是这两家地高层亲自安排地。
默默地嘘了口气,忽然间现,又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