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狠狠关上。
白石在外面敲门道:“空鹤,你开门啊。”
“堂堂队长,打破一扇门很简单吧。”
嘲讽的语气从门内传来。
白石哪里敢真打破这扇门,放低姿态道:“我错了,回去我就辞掉队长,你不要生气嘛。”
“空鹤~我真的意识到错误,你开开门啊。”
大门依旧紧闭。
志波空鹤心里的怒气消散大半,她不是高压锅,是火药桶,一点就炸。
炸了就没什么问题。
当然,她还是没开门,现在这个形象就是刚从煤矿出来的矿工,正面全黑了。
不洗头洗澡,怎么能见人。
全身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外面的喊声依旧在持续。
志波空鹤心里不觉得烦,慢悠悠从浴桶迈出来,伸手用浴巾裹住身体,走到门口,没好气道:“别在那里喊了。”
门打开。
白石喊声一顿。
她刚洗过头,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膀,有些水珠夹杂在发梢,脸蛋红扑扑,就像是成熟的小苹果。
那双橄榄绿的眼眸似是蒙上一层水汽。
非常好闻的香味扑面迎来,在浴巾之外,仿佛有一道炫目的光流在上面缓缓流动。
口渴的白石再也按捺不住,“空鹤!”
这一次的呼喊语气明显和刚才不同,没等志波空鹤细想其中的具体区别。
他上前的动作表明想要做什么。
“要死了你,我还没,唔。”
话被堵住,志波空鹤心头的火也被点燃,挣扎的动作停顿。
有生以来,第一次爱上男人,第一次体验那种滋味。
离开白石后的每一个孤独夜晚,她又何尝不思念白石?
只是她没有想要主动去找,默默将那些情绪积攒,化作下一次见面的爆发。
现在,压制的情绪如火山爆发,谁也无法继续阻止,包括她本人。
她的声音在山巅远远传开。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反复几次……
咕噜噜噜·噗。
清晨,阳光明媚。
志波空鹤站在屋外左侧,喝水漱口,再一口吐出去,水全落在岩地之上。
那股子异味还是没有从口腔内彻底消除。
让她心里有几分恼怒。
一直强调,不要在嘴里面,不要在嘴里面,不要在嘴里面。
他就是当做耳旁风。
还似乎是专门作对一样,次数是三遍的三倍,搞得她满嘴都是那股莫名的味道。
或者说,全身都有……
志波空鹤低头使劲闻了闻,胸口同样弥漫那股味道。
这里是几次来着?
忘记了。
不眠不休还是影响到本人的记忆。
她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从刚才穿衣服时,看到的鲜红手印判断,次数绝对不会少。
她转过身道:“烤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