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兮不以为意,继续执着道:“还请皇上宽恕郦飞烟!,否则离兮于心不安。咳咳、咳咳。”
杨熠沉思片刻,见到苏离兮神态坚定又不断咳嗽,知晓她的脾气倔强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此事定然不会轻易罢休,难免伤及二人的感情。
他只得言道:“即是如此,那就罢了!若是再有下次什么‘巧合偶遇’,此女死罪难逃。”
苏离兮的面色这才稍缓和几分:“谢皇上恩典!”
杨熠叹息一声,走到苏离兮的身边,低声言道:“离兮,小心你身边的人,不是谁都可以相信的。”
苏离兮一愣,低头言道:“知道了!”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郦飞烟泪流满面,磕头谢恩。
皇帝带着众位太监离去,郦飞烟才出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瘫坐在地上如烂泥一般。
苏离兮走过去,搀扶起郦飞烟:“姐姐莫怕,皇上已经走了!”
郦飞烟醒悟过来,抱着苏离兮痛哭一番,又慌忙解释道:“娘娘莫怪,飞烟真不是有意的。我若是知道皇上会过来,借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待在这里呀。娘娘千万不可疑心我。”
苏离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神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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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熙后宫……
苏离兮带着孩子在太y湖旁边散步。自从出那一晚的事情,郦飞烟自觉十分羞愧,竟是再也不敢来沅淑殿陪伴二皇子玩乐了。
苏离兮听见宫女们在私下里议论,说郦飞烟是个有心计的女子,她故意接近二皇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撞到皇帝,想要利用皇贵妃娘娘攀上高枝。定是想着彼此都是宫舞伎出身,指不定也能混上一个好前途。
可惜,她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痴想妄想,差点儿丢了自己的性命。幸好贵妃娘娘仁慈良善,念及儿时旧情,竟是饶恕了郦舞伎的罪过。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其它宫里,早就被妃妾们暗地里给弄死了。妃妾们更加仇恨自己人窝里反!
苏离兮并不相信郦飞烟是这样的人,尽管小九提醒她了,宫女们也劝她与郦飞烟疏远。
苏离兮派人去叫飞烟过来相见,都被她用各种借口推辞掉了,郦飞烟似乎显得很心虚?于是,苏离兮只好叫人送了些东西给她安慰,心里依旧十分信任她。虽然人经历了世俗会改变,但是苏离兮宁愿相信人心本善,友情真挚。
小辉辉调皮好动闲不住,整日里念叨着郦飞烟怎么不来?又吵着闹着要出去玩。苏离兮只得将手边的事情暂时放下,陪着儿子在宫里到处逛逛,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来到了太y湖畔。
宫女们在湖畔暖亭中摆放了糕点瓜果食盘,由于天气较冷,还在圆木桌子和矮墩上铺上一层厚厚素织锦面棉垫子,亭子四角放置金铜炉子,里面的银丝炭火丝丝燃着。
那一边儿的空地上,几个宫女们陪伴着小辉辉捉迷藏。芜喜用一块透明的丝巾帕子蒙上了眼睛,故意夸张地张开手臂到处抓小辉辉,喜得他又惊又叫四下里躲藏。
苏离兮看着好笑,轻轻用帕子捂住嘴角笑道:“慢一点、跑慢一点,小心摔倒了。咳咳、咳咳!”
芜歌端上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娘娘的咳嗽还是没有好,太医的汤药都喝了几日了,竟是一点都不见好?”
苏离兮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哪有那么快?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且慢慢将养着罢了!咳咳、咳咳。”
芜歌担忧地言道:“娘娘您一直病着,就派人传话不让皇上过来了。给那些后宫的妃妾们趁虚而入,奴婢听说,皇上昨夜去了慕容美人的晨曦殿。这一次说来奇怪,就连瑾妃娘娘都没有去闹事呢!看来,皇上是有意要抬举慕容美人。”
苏离兮将瓷碗放下,眉眼淡淡的言道:“皇后娘娘还在皇家寺庙里为国祈福,将近有小半年的时间了。慕容家族和朝中大臣们均有微词,北戎联合南越国又在边界处闹事扰民,怕是又要打仗了。皇上多少都要给慕容将军一些安抚。”
芜歌点头:“娘娘,您看得可真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