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武皇举盏饮酒,爽朗大笑:“痛快、痛快、真是痛快!今天早上,你们这些文臣是没有机会看到呀,那杨熠小儿在朕的面前卑躬屈膝,重重磕头。朕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心花怒放,哈哈、哈哈!”
文臣们面色各异,相视一眼,立刻站起来恭贺:“吾皇神勇无比、神机妙算!”
“哼哼……”武皇将酒盏重重放到桌案之上,溅起几滴水花儿。
他得意地言道:“朕还记得青春年少之时,见到杨熠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就要三跪九拜、连连叩首。当年,朕的心中就很是不爽,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反过来叫他匍匐于朕的脚下,俯首称臣。今日多年的夙愿算是完成了,朕的父皇都没有受过此等荣幸呀!”
众臣面露欢笑,齐声喝道:“吾皇神武英明,英雄盖世!”
宴席之中,一个臣子面带忧色,斟酌再三之后站起来言道:“皇上,微臣倒是觉得那杨熠不可小觑。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其心志坚韧实属少见。这种人善于隐忍,深藏不露,最是可怕,皇上要多多堤防他才是!”
“呸!”另一名臣工站起来,言道:“天下谁人不知,那杨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处处倚靠女人,贪图美色,误国误民。什么忍不忍的、藏不藏的?微臣看他是被吾皇的神武英明给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呵呵。”
那臣子摇头道:“此言差已!昔年,越王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
“好了、好了,你莫要扫兴了!”又有几个臣子嘲笑着:“喝酒、喝酒,莫要说这些丧气之话。”
听闻臣子们争论,上座的武皇略微思索,他转头问道:“杨熠可曾退兵了?”
随行人躬身答道:“微臣早就派人盯着呢,天熙兵早就退避三舍了。如今天寒地冻,他们行军速度不快,但是距离京都城已远!”
武皇再次问道:“军粮可曾交接?”
随行人毕恭毕敬的言道:“皇上请放心,傍晚时分天熙军的十万石粮草和军资辎重等,已经安全运入京都粮仓了,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明日便可以给将士们发军饷了。”
“嗯,好!”武皇甚为满意武,嘲弄道:“以前朕在北疆的时候,就听闻那杨熠小儿是个昏君,整日流连于花丛,纨绔轻浮,无所事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他为了一个低溅的舞伎就肯屈膝下跪,真是丢尽了天下男儿的颜面。这样一个纨绔昏君何德何能成为天下之君主?朕顺应天命,横扫大江南北,朕才是真龙天下!”
众臣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心中有所怀疑的臣子,见到武皇刚愎自用的模样,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若是惹恼了这位脾气暴躁的皇帝,只怕立刻就会被当庭处死。若是敬王安水屹在此就好了,定会识破杨熠的诡计。
有一名文臣低声问道:“敬王爷去召集粮草军资,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是不是该返回了?京城的形式乱糟糟了,还需敬王爷回来坐镇,否则大齐国前途堪忧。”
“唉!”另一个文臣言道:“你小声一点儿吧!莫要再提了,武皇既然将敬王侍妾抓进皇宫中百般利用,只怕已经和敬王撕破脸面了。敬王回来之后,凶多吉少。一山岂容二虎?”
上座,“哈哈、哈哈……”武皇得意非凡,心情大好:“爱卿们,今夜与朕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宴席之间,不断有臣子上前来敬酒,武皇被一片阿谀奉承之声,拍得浑身舒畅,醉意十足。
他一脸醉意,看着殿内舞伎们的轻歌曼舞,眼神变得色-眯眯。
武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汪老太监:“那舞伎苏离兮可曾安置好了?”
汪太监谄媚笑道:“皇上请放心,如今那苏舞伎可是重中之重,老奴自然知晓如何安排。晨曦殿围了个铁桶一般,定让她插翅难飞!”
“嗯!”武皇点点头:“要好生照顾着,朕要将她软禁养起来,你多派几个宫女侍奉着,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诺!老奴遵命……”
武皇心意摇动,调笑着言道:“朕原本嫌弃她是一个残花败柳之身,被杨熠和安水屹两个男子使用过。然,今日见她的舞姿美若天仙,一曲《盘鼓舞》真是世间少有。”
汪太监眼珠一转儿,听出武皇话中有话,急忙讨好地言道:“皇上若是喜欢她,老奴安排她今夜侍奉龙体如何?皇上可好好品尝一番,想来那宫舞伎定有不凡之处。她能够侍奉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武皇畅快地笑着,指着汪太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倒是深谙朕的心意呀。好、甚好,你速速去安排,将她好好清洗干净了,待此宴席结束之后便送到朕的龙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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