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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奴,这是什么身份?从来没有听说过。”苏离兮惊诧不已:“飞烟姐姐先别着急,我们做下来慢慢说!”
两个人手牵着手坐下,昶蕞非常懂事地递上了手帕巾子,郦飞烟轻轻擦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还未曾开口眼泪又落了下来。
“姐姐别伤心了,有事我们慢慢商量!”苏离兮安慰着她:“你先告诉我来龙去脉,我也好帮着姐姐拿拿主意。”
郦飞烟哭哭啼啼,伤心不已:“怎能叫我伤心?西兹国新君穆拉帝漓派遣特使来我天熙朝,求取一位天熙皇族公主为妃妾。皇上爱惜自己的姐妹不肯相与,责令清平乐宫选新进妙龄舞伎十名,赠与西兹内廷为舞奴。我…我居然不选中了,呜呜,真是倒霉…”
苏离兮面色一白,心中难过起来紧。
“离兮妹妹,你说我怎么办?”郦飞烟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千辛万苦的甄选宫舞伎,就算不能有福气侍奉龙体,也图将来能够解除伎籍奴婢身份,积攒些许银两,回家与亲人相聚,侍奉郦姑姑,安渡一生。”
“如今可好,就要被送往遥远的西兹国为舞奴,背进离乡前途莫测受外族蛮夷羞辱,生不如死…我还不如死了算,也不想忍受那些外族野人的糟-蹋。这辈子再也不能回归故土了。雠”
苏离兮顿足:“姐姐千万不可怎么想,咱们不是还没有送过去吗!”
“离兮妹妹,你听听这是什么身份,舞奴?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真去了那万里之外,这辈子想再见妹妹一面,都是不可能了。”
“今天早上,舞奴选送的名单已经定下来,刚刚呈给皇上批阅了。我听说,西兹国男子异常野蛮,茹毛饮血,不把汉人舞伎当人看,随意责打,随意买卖,或者当做礼物在贵族间送来送去。早晚被他们折磨死,死在异国他乡,尸骨无存!”说着说着,郦飞烟面露恐惧之色。
昶蕞也在一旁劝解道:“郦娘子,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幼年之时曾经去过西兹国,他们贵族中间也有文雅之君子。不过,西兹贵族很是稀罕汉人女奴,送来送去,交换享用,倒也时有发生!”
“你听听你听听,呜呜……”郦飞烟越加哭得闹腾起来:“离兮妹妹,姐姐现在也没有什么指望了,只有依靠妹妹这一条路了。现如今,谁人不知,妹妹是皇上身边的红舞伎,妹妹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一定要帮姐姐我求求情。”
“我不想去西兹国,我不想做舞奴。就算将来到尼姑庵出家,也比给野蛮人羞辱好!”
苏离兮叹息一声,同情地说道:“飞烟姐姐的事情,我自然应该帮忙。不过,事关两国外交,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答应?”
郦飞烟慌忙拉住苏离兮的手,可怜兮兮地言道:“求妹妹尝试一次,皇上能不能答应,都是我的命。总是比坐以待毙强些……”
苏离兮点点头:“好!我若是见到皇上,一定替姐姐求情!”
“谢谢妹妹谢谢妹妹!”郦飞烟抹了一把儿眼泪儿,感激地说道:“我就知道妹妹会顾念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忍心看着我去送死!”
几个女子又说了一会子话,郦飞烟的妆容全都哭模糊了。昶蕞拿来了铜盆热水,胭脂水粉,重新将郦飞烟妆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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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学渊阁,皇帝日常读书的地方,近期也常常与大臣们商议国事!
杨熠斜坐在龙椅上,斜飞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细线。看着眼前的几个大臣们争来争去,斗得脸红脖子粗。
杨熠的手里正在有意无意地把玩儿着一个白玉佛手,翻来覆去地鉴赏着。对于大臣们的争论,皇帝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听?他们这些代表各个家族利益的重臣,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效忠杨氏皇族,吵来吵去的,还不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
杨熠懒懒散散地坐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争吧争吧,越凶越好…这些大臣向来都把他当做小孩子一般无视,他的意见也没有什么用,听听就好了。
阁内,脾气暴躁的权太师指着安国公的鼻子:“安老儿,北方遭遇雪灾,你这个时候不去资助灾民,开仓放粮,反而要求增加你们安家军的军饷?你良心可安?”
相对权太师的急躁,老奸巨猾的安国公显得十分冷静。他不惊不忙地端着茶碗喝了一口:“权老儿,前几天,不是你的战报说北疆告急吗?今天各地遭遇大雪,我军前方战士在饥寒交迫中度过,如何保家卫国?增加军饷,迫在眉睫!”
“啪……”权太师一拍桌子,气愤言道:“北方饥民流离失所,越来越来,我权氏军将镇守的几个地方也越来越困难。你难道不知,哗而生变吗?饥民为了活命,卖儿卖女,啃咬树皮,已经有人开始抢夺官衙粮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