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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篇 第九章 无休止的安魂曲(1 / 2)

银河英雄传 田中芳树 更新时间 2019-09-20

 回天篇第九章无休止的安魂曲

“银河帝**的双璧”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与渥佛根.米达麦亚在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中的用兵对决中究竟是孰胜孰败呢?历史年表中的记载是“新帝国历零零二年十二月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罗严塔尔战败而死”不过当事者却有不同的见解。

“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是旗鼓相当不过我身边有瓦列和毕典菲尔特辅助罗严塔尔那边却没有任何帮助他所以到底谁才配得上胜利者的名号呢?根本无须议论。”

每当有人称他是“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的胜利者”米达麦亚总是会说这些话来予以纠正。不过在战争之后他仍然还存活着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而且罗严塔尔确实也是比对方还早退兵。

米达麦亚和毕典菲尔特、瓦列、拜耶尔蓝一起在海尼森行星的宇宙港着6的时候前来迎接他们的分别是文官和武官的代表民事长官艾尔斯亥玛和副查阅总监里裘中将。米达麦亚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最亲密的朋友已经死了。他表情毫无改变地接受了这个悲讯不过当他接着被告知优布.特留尼西特的死讯时在还未得知死因之前就叹着气说道:

“啊原来罗严塔尔已经替皇帝在新领土上作过大扫除了嘛 ̄ ̄”

在总督府等待他们的是贝根格伦上将、宋年菲尔斯中将以及瑞肯道夫少校等人。最初的时候没有卸除武装的士兵还把枪口对着米达麦亚这班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竟然把枪口朝向总督的挚友、皇帝代理人你们懂不懂礼节啊?”

头部包裹着带血绷带的宋年菲尔斯这么大声一喝士兵们这才以举枪礼让他们通过。这大约是在罗严塔尔死后两个小时的事。当他们进入办公室的时候里面有一名死者与两名活着的人在等待他们。

“罗严塔尔元帅一直在等着米达麦亚元帅。可是最后还是 ̄ ̄”

为米达麦亚等人说明事情经过的少年忍不住地哭了起来而他手臂中抱着的婴儿好像在与他呼应似地也大声哭起来了。这一行人当中最年轻的拜耶尔蓝于是一面笨拙地哄着他们一面把他们带到隔壁房间去。

米达麦亚无言地脱下自己的军用披肩盖在死去密友的肩膀上。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临死的时候留下了些临终遗言不过这其中多少有些前后不一致的地方。

根据当时尚为幼年学校的学生为罗严塔尔担任随从兵的海因里希.朗贝兹所写下来的记录是:

“吾皇、米达麦亚、胜利(编注)、死”

(编注:此字原文为‘ZIck’和齐格飞的开头音类似在德文中有‘胜利’及‘万岁’之意。“

这是罗严塔尔临终前所留下的遗言不过众人对于胜利这个词的含义有着些许的疑问。有人认为他单纯只是在说“胜利”这两个字也有认为他所说的是“皇帝万岁就算自己死了”;另外还有人认为他在说“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死了之后 ̄ ̄”可是说了一半就断气了。当时十四岁的朗贝兹曾经说:“当时自己所记录的只是一些可以听得懂意思的话意思不明的意思就没有记录下来了。无法负责向他人解释。”之后他一生再也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就这样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在这个由时空和人类所组成的戏剧上退场了不过却也产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死后所遗留下来的这些人应该要如何处置。

对于罗严塔尔生前的这些幕僚人员最好能够尽力地帮助他们这不只是米达麦亚也是帝**的将帅们共通的心情。原因之一应该是因为格利鲁帕尔兹所带给众人的印象太过于强烈所以将帅们的嫌恶与憎恶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对一向罗严塔尔竭尽忠诚的人反倒是同情感较为强烈。

“将请求皇帝予以宽大处置故勿寻短见。”

米达麦亚作了如此的宣言而将兵们也都听从米达麦亚的指示不过却有一个人例外。原本在罗严塔尔麾下担任查阅总监的汉斯.艾德尔特.贝根格伦上将自杀了。

“吉尔菲艾斯元帅死了罗严塔尔元帅也死了。我除了到天上向他们两位致意之外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乐趣了。”

布罗上将被挡在那道关得死死的门外他透过TV电话拼命地想要说服贝根格伦可是贝根格伦却回答他说:

“请帮我转告皇上忠臣名将如此相继地失去想必是很寂寞的事。接下来是不是轮到米达麦亚元帅了?如果以惩罚的方式来回报臣下的功劳能够为王朝带来繁荣的话那么就请皇帝今后还是继续这么做吧!”

过去从没有人对莱因哈特出过如此痛切的谴责。切断TV电话之后贝根格伦扯下了军服上的阶级章扔在地上然后将手枪的枪口顶住自己的太阳穴随后便扣了扳机。

新帝国历零零二年、宇宙历八零零年十二月十六日“罗严塔尔元帅叛逆事件”或者称为“新领土战役”结束。渥佛根.米达麦亚使这个内战“在年底以前有个了结”的预言兑现。

有关于战役的处理米达麦亚已经得到皇帝的批准。他遂于当天立刻从行星海尼森出回到费沙向皇帝报告内乱已经结束。海尼森行星暂时由瓦列驻守其他相关者的葬礼也由他经手办理。乌鲁瓦希行星则由梅克林格暂时驻守并负责维持新领土的治安。毕典菲尔特则与米达麦亚同行。

罗严塔尔的“叛逆”并没有连结旧同盟的残存势力所以这场战乱迅平息的结果使得反帝国势力没有蠢动或者起义的时间。过于庞大的兵力如果长期驻守在这里反而会造成反效果所以大军必须于短时间内撤出以便尽早恢复常态、重新恢复秩序。

但是除了这个正当理由之外米达麦亚其实还有个私人的理由。离开总督府之后他乘着地面车直接前往宇宙港和瓦列道别之后便命令“人狼”即刻出。似乎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吸尽友人鲜血的不祥地就算早一秒钟也好。而那名抱着婴儿的海因里希.朗贝兹也随同他们出。

当“人狼”旗舰的上下乘员都忙着为出港作准备的时候米达麦亚在舰桥一处光线朦胧的地方背对幕僚们伫立着。幕僚们都避免出声音站和他保持着些许距离的地方从背后注视着帝**现在仅存的一璧这位已经成了无价至宝的年轻元帅的背影。身穿黑色质地上有着银色装饰华丽军服的他肩头竟微微地颤动着蜂蜜色的头部向前低倾。呜咽的声音微弱地、真的很微弱地顺着空气调节机的风飘过幕僚们的耳边。

在忠实的卡尔.爱德华.拜耶尔蓝上将的胸中感性正在向理性低声地说着:

“看见了吗?我这一生大概永远忘不了这幕光景吧!疾风之狼竟然哭了 ̄”II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死讯传送到莱因哈特皇帝的手边时金霸主便预期内战已经终结了所以便由“影之城”踏上回归费沙之途。

莱因哈特接到这个死讯是在帝**总旗舰伯伦希尔上皇帝的个人室内而优布.特留尼西特的死亡也在同时报告上来这个消息虽然很意外不过和罗严塔尔被预期的死亡比较起来还不足以让莱因哈特的精神感到有任何丧失。因为莱因哈特与特留尼西特的精神轨迹在从来没有交叉过的情况下就分道扬镳了而且也没有带给莱因哈特任何的结果这情形和杨威利截然不同当然和罗严塔尔也不一样。他的精神轨迹曾经与莱因哈特交叉而且也曾经共同行经那通往宇宙的深渊和人类社会的边缘这是个充满鲜血与火焰的旅程。

“唯有我亲自上阵才能够教罗严塔尔感到满足吗?——”

在这一段述怀之中有着连莱因哈特本身都没有察觉的欺瞒。真想作战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本身不是吗?罗严塔尔的用兵其实有着让罗严塔尔亲自率兵亲征并予以击破的价值不是吗?米达麦亚接受出征的命令那潜伏在莱因哈特内心的好战**难道没有些许失望的感觉吗?啃蚀敌人之后这只有翼狮子就变得连已方的血都想要吞噬不是吗?罗严塔尔的霸气正是因为感应到这只有翼狮子的咆哮才点燃的不是吗?

这一切都是在推测之中。人的心不像初级数学无法利用方程式来得到正确的解答。

“陛下您感觉如何呢?”

贴身侍者少年艾密尔.齐列端着放有热牛奶的托盘走进皇帝的房间。莱因哈特在床上半坐起来仿佛想让少年安心似地点点头。

“还好对了你的烧伤好些了吗?”

乌鲁瓦希事件生的时候艾密尔.齐列的左手在燃烧的森林中受到轻微的烁热。

“小勇士光荣负伤了哪!”

皇帝这么说着一面还亲自为少年的灼伤抹药。这是在已故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元帅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曾经有过的荣誉。

“已经好多了陛下。”

是么莱因哈特再一次点点头展现在他脸颊上的微笑就像是美之女神用小指尖按在他的脸颊上。

被后世俗称为“皇帝病”的烧仍然间歇性地侵袭着莱因哈特。这像是一种胶原病表面上虽然只是烧其实年轻的生命力已经在内部逐渐地损耗当中。不过在表面上莱因哈特容貌的俊美并没有丝毫折损白晰的皮肤反而显得更白了而且由于体内的热度使得他白晰的皮肤像是在洁白纯净的雪地上撒上了几片蔷薇的花瓣好像可以让阳光透过去似地。勉强说起来这其实给予他人一种无生命的印象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印象当中毫无憔悴的成分。

莱因哈特接到罗严塔尔死讯的当天立刻恢复了罗严塔尔曾经一度被褫夺的元帅封号。因为就算任命罗严塔尔担任总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授与他元帅的封号本身并没有错误。像贝根格伦那样身在罗严塔尔麾下始终没有背叛他而且最后战死或者自杀的人也并没有被追夺原有的阶级。而对格利鲁帕尔兹那种双重背信的行为莱因哈特有股无法忍受的嫌恶感在追夺他上将的阶级之后即命他自杀。在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之中无奈战死的克纳普斯坦并没有被褫夺原有的阶级这种差异其实是命运弄人的讽刺结果不过活着的人并不晓得这其中的内幕。

这些处置如果还有遭人非难的余地应该不是基于法规或理性的不当而是感情下的产物吧?不过这些处置如能摆平大多数相关者的情感就不会产生什么特别的问题。

就这样除了讨伐军还没有回朝之外罗严塔尔的叛乱几乎都已经解决了。

在这之前莱因哈特曾经想要赐予和死去的克涅利斯.鲁兹有婚约的那名女子每年十万帝国马克的年金可是却遭到婉拒了。理由是她已经做了十年护士足以维持自己一人的生活况且和鲁兹并没有正式成婚不宜接受年金的赠与惶恐之余谨向皇帝隆恩拜谢。她平静地拒绝了。

不过**君主这类的人在自己的好意遭人拒绝时都不禁会感到不快甚至连莱因哈特也有着如此的精神倾向。将他的不悦劝解开来的是留在费沙的玛林道夫伯爵千金希尔德。她向皇帝指出鲁兹的未婚妻是一位有着自立精神、十分难得的女子而这正是吸引鲁兹的地方她并向皇帝建议设立一个纪念鲁兹的基金由政府每年提供十万帝国马克作为随军护士的培养经费与奖金。而鲁兹未婚妻的名字列入基金营运委员名单当中。

希尔德对于政治的感受度丝毫没有减弱让莱因哈特感觉十分高兴。

“许久不见了玛林道夫伯爵小姐应该还好吧?你一不在身边大本营的事务就延迟了真令人头痛。”

这番话固然不是虚言不过莱因哈特可能也不见得全然坦白因为他或许也藏匿了一些事实。莱因哈特自觉到她对于自己来说是一名必要的女性毋宁说是把她当作一名难得的、智慧的进言者。

此时希尔德已经怀有近四个月的身孕了经医师诊断的结果预产期是在明年六月十日前后她的父亲玛林道夫伯爵也知道了这个事实。

“哦!我要当爷爷了是吗?”

玛林道夫伯爵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笑着两天之后他突然向女儿宣告:

“希尔德我打算在明年年初辞去国务尚书的职务。”

“爸爸为什么呢?——”

玛林道夫父女之间到现在为止让对方感到惊讶的经常都是女儿所扮演的角色。不过经过八月底那个晚上之后玛林道夫伯爵已经确实地认清了女儿的界限为了帮她补足界限才有了这个出乎*>Transferinterrupted!务尚书这个大任一直有着很好的成果。而且也没有引起皇帝半点不悦您怎么会有这个决定呢?”

一旦和自己有关系的时候希尔德这个聪明的女儿也会有些考虑不到的事情。

“是这样子的希尔德。就算你拒绝和皇上结婚可是一旦生下孩子那么你还是会成为皇帝嫡子之母而我则是他的祖父。身在这种立场的人坐在宰相级的位置上从来没有过任何好的结果。”

希尔德一面同意父亲考虑的正确性一面又担心着是否有适当的人选来接替父亲的职务。在此父亲又再度出乎女儿的意料外了。

“对了我想推荐米达麦亚元帅。”

“咦?不过他是纯粹的军人不是政治家呀!”

“我能够做的米达麦亚元帅没有道理不能做。这样说是开玩笑的不过希尔德我认为国务尚书这个阁揆的位置比军务尚书还要适合他这个人你的看法怎样呢?”

父亲平静的主张或许是正确的也说不定希尔德想着。在国务尚书这个职位上所需要的应该不是阴谋或策略的能力能够像米达麦亚元帅这么样富有见识、信义并且处世公正的人应该是很稀有的。只是皇帝会同意这样的人事安排吗?这该会是问题所在吧!III

内务尚书欧斯麦亚经常很难断定自己究竟是幸运或者不幸。

当他在边境地区转来转去负责行星的开拓与地方警察制度的整备经常抱怨自己的才干没有得到应有的评价。后来为伟大的皇帝提拔为内务尚书一场欢喜之后却遭到次长海德里希.朗古觊觎自己的地位时时担心着有进一日会被迫下台真是不安之至。还好朗古被自己阴谋的拐杖打碎了膝盖现在终于下狱了。欧斯麦亚最近总算得到心理上的安定。

海德里希.朗古连日来在宪兵队本部接受审问宪兵总监克斯拉还经常亲自审问可是一直都没有办法得到满意的供述。朗古那张孩子脸充满了近乎傲慢的表情甚至还厚脸皮地扬言:可以恢复地位的时候可要让我知道啊!

“你还记得你过去是怎么对付嫌疑犯的吗?如果还有记忆的话那你应该知道最好不要再强辩了。不然呢?我们也可以把你过去独占的有效询问法用在你身上试试看。”

遭对方如此威胁的时候朗古的脸色稍微有了些变化不过还是没有一点愿意积极招供的意思。只要一想到招供的最好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极刑那么封住他嘴巴的那扇门只怕会愈来愈厚吧!

十二月下旬的时候罗严塔尔元帅的死讯也流传到监狱中朗古一听见这个消息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并且足足狂笑了一个钟头宪兵们一面感动恐惧一面又感到阴森可怕。

在这之后朗古的招供便开始像奔流似地流泄出来不过他所说的话不像是招供却像是自我辩护和转嫁责任两者登工起来的奇怪化合体他口所宣泄出来的流水全部都流向“我是牺牲者”的这个湖中。根据他的证言自己是一个连一毫克私心都没有对皇帝竭尽心力的忠臣结果之所以会招来他人的误解完全是因为被卷入费沙前自治领主安德鲁安.鲁宾斯基毒辣的阴谋所致。鲁宾斯基如果听见这些话的话或许会装聋作哑地说“我才是被卷进他阴谋里的人呢。”

朗古因此主张鲁宾斯基那家伙应该经自己先受到处罚。而他接着又牵扯到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朗古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给予沉默的谅解那么自己根本什么事都做不成所以应该要追究军务尚书的责任这简直就是唆使检察官逮捕国家重臣嘛。

克斯拉表面上无视于和军务尚书相关的言不过他根据朗古的招供曾经派遣宪兵队突袭击鲁宾斯基的秘密住所。

不过费沙前自治领主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的踪影早就从那儿消失了。大概是在朗古遭到拘禁的前后就已经察觉到会有危险所以逃之夭夭了。朗古本身的沉默结果为鲁宾斯基争取了逃亡的时间。

在这前后朗古的妻子前来请愿要求释放她的丈夫。和宪兵总监克斯拉会面的时候她一面哭着一面解释她的丈夫是一个多么善待妻子和孩子的好丈夫。

“朗古夫人你的丈夫之所以遭到告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也不是因为他私人方面有什么过错才下狱的请你不要误解。”

克斯拉如此地回答她并且同意让她和狱中的丈夫见面。会面之后目送着边哭边离去的夫人背影克斯拉不禁想每个人的一体两面有着什么样的差距。公和私、两张不同的脸。以家庭生活来说朗古一定远比莱因哈特或者罗严塔尔来得要充实得多。

现在银河帝**现存的元帅有两名、一级上将有六名。莱因哈特即位之后雷内肯普、海伦法特、舒坦梅兹、鲁兹、罗严塔尔相继去世建国的宿将们感到浓厚的寂寥气氛。

目前仅存的两名元帅当中的一名--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在罗严塔尔叛乱的时候没有机会挥他的手腕。他原本也依照他自己的方式拟订了几个平定叛乱的方案不过却被后世对他抱持否定态度的历史学家冷讽为“埋葬对立者时杀人不见血”不过在生前他是一个根本不介意他人如何评价自己的人死后恐怕也是一样的吧!

“米达麦亚元帅宁可亲手讨伐他的密友你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吗?”

奥贝斯坦对着他的幕僚中的安东.菲尔纳提出这个问题这是在米达麦亚回来以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在接近年底前的一天。菲尔纳因为在这位冷彻、严格、无私的尚书手下所以便成了后世一个重要的证言人向后世证实军务省的事务从未延迟过一瞬间。

“这个嘛卑职才浅无法得知敢问尚书阁下是如何的看法?”

“如果皇帝亲手讨伐罗严塔尔的话米达麦亚恐怕禁不住会对皇帝产生反感。君臣之间一旦产生裂痕恐怕会进而扩大导致无可挽救的结果也说不定!”

“啊——”

菲尔纳模棱两可地答覆着一面注视着军务尚书毫不在意的说话时那仿佛用刨子削成的侧面脸。

“不过如果是自己担任指挥官前往讨伐罗严塔尔的话那么朋友之仇就是在自己身上也就没有理由怨恨皇帝了他是这么样想的他就是这样的一名男子。”

“您有如此的想法是否是因为有什么证据呢?”

奥贝斯坦微微摇晃着他那头半白的头。

“这是我个人随意的见解不知符不符合真实情况。只是 ̄ ̄”

军务尚书好像有些苦笑的样子菲尔纳突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我好像也变得爱说话了。”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见军务尚书的薄嘴唇泄露出任何一个和罗严塔尔的叛乱有关的字眼了。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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