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二、申时前后。
君箫染、沈落雁、邀月、怜星以及一辆马车行驰小道走出了森林,向着移花宫方向而去。
酒旗,小木房、酒香味,菜香味。
这里是一处郊区酒家。
君箫染勒住缰绳,一跃而下,落在酒店门前开口道:“已经行了多时,就停在此处吃饭吧。”君箫染快步走到一张空置的桌子上对着正在木房中的老板亦是店小二道:“来一壶酒,弄几个拿手的小菜。”
“好叻!”
店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一边忙碌着做菜一边亦不忘记笑容灿烂的对着君箫染恭敬点头应承。
“这地方有些偏僻,本不应当有太多的人。”怜星下马车对着四周仔细打量后,走到君箫染身侧,以君箫染才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和怜星同时下马车的是沈落雁,至于邀月则依旧呆在马车上,并未下车。
君箫染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扫了一眼左右两桌上的六位客人,开口道:“这片森林非给予赶路或送镖之人绝对不会轻易踏足,因此一个茶馆中竟然同时出现十数个人的确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怜星有些疑惑,她不清楚君箫染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不过沈落雁却明白了君箫染的意思,这也并不怪怜星,毕竟怜星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虽说学识渊博,但却缺少实际经验,因此并不清楚江湖上的一些人习性,譬如走镖之人。但凡茶馆驿站这等地方都并非久留之地,因此镖客绝对不会在此悠闲逗留,以免横生变数。
通过这片森林之人本就是来寻求捷径,就可见之他们身上必然负担着非同凡响的事情,因此自然不会耽搁时间,而这些人可以在此悠闲停顿,本就显得非常不正常。
因此简而言之。这些坐在这件僻静郊区这件茶馆中的六位江湖客都不寻常。沈落雁走到君箫染面前坐了下来,望了君箫染一眼,眼中流露出是否动手的意思,不过君箫染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了沈落雁想以疾风闪电的速度消灭眼前障碍的想法。
此时中年妇女的女儿小心翼翼捧着茶壶茶杯走到君箫染的桌子将,将它们递给君箫染,怯生生望了君箫染一样,随即飞一般的跑开,望见这一幕。怜星微微一笑,纯真的小孩子,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几人不喜欢。
还在怜星疑惑不解之际,君箫染结果茶壶而后闪电般将茶壶向着左手边那桌客人的桌子上丢去。
一声惊呼,那四位客人顿时四散逃开,只听见一声轰隆一声,那手心大小的茶壶轰然爆炸,其中一位客人因闪躲不即使,一只手直接被炸得血肉横飞,血如雨纷飞。
“铮”刀尖插在四分五裂的木桌上。深深插进了地面。
造成眼前这一幕的罪魁祸首君箫染却安之若素坐着,不动如山,神色平和,余光瞥了一眼惨烈的现场,而后视线移至怜星那精致但此刻却惊愕面庞上,道:“我有些怀疑你究竟如何可以为邀月出谋划策,事情既已发生,你竟有时间发愣,移花宫可以在你们手中不灭的确算得上万幸。”
怜星醒悟过来,扫了一眼那三位亲眼目睹同桌朋友惨淡结局神色满是戒备的客人。稳下心神,望向君箫染,玉容静若止水,似乎因君箫染的从容而影响。亦无视了其他人的目光,柔柔道:“他们也是石观音布置下的暗桩?”
沈落雁已经站起身,但君箫染却轻轻拉了拉沈落雁的衣袖,示意沈落雁暂时不用有任何动作,他慢慢抬起头,视线扫过那三位如惊弓之鸟的客人而后又扫过明显额头上流出虚汗的客人。再将视线移向木房中那结着羊角辫头似因惊恐这次突如其来的抱着埋在母亲怀中的稚嫩女孩,最后视线扫在了那位这件茶馆老板中年妇女身上。
五人、两人,一共七人。
君箫染的目光并不犀利,但这七人和君箫染目光接触那一刻都似乎感觉君箫染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他们的灵魂一般,锐利得令他们不敢直视。
“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其中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想杀我们,那茶壶之中暗藏**就是最好的证明。”君箫染笑眯眯在七人身上快速扫了一圈道:“既然有人想除掉我,那结果就只有死这条路走。”
这的确是一段冷酷而令七人,不应当说八人,还有一人断了一条手臂。这的确是一段令八人都感觉非常无奈又恐惧的言语,但却没有其他的办法,谁叫眼前这人的实力即使他们联合起来也并非其对手呢?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茶馆内众人神色复杂望着君箫染,但君箫染此时却已经站起身,一股恐怖气势自君箫染身上磅礴涌出,顿时震撼当场,那平淡的语气却又携带这似神祗无上权威的言语在众人耳畔响起:“杀你们不过我举手投足间而已,但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你们其中那个是元凶,我可以放过那人?记住,仅有一人。”
刀,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