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赶紧去找,曹子高也发动人去找,片刻后,保安那边来了消息,说紫发美女在五分钟前,离开了君健,朝南走了。
许舒和曹子高招呼一声,扔过弹带和一把黑虎,将剩下那把黑虎别在裤里,快速朝大门外奔去。
出了大门,全力向南,奔出十余里,便入东门,正瞧见紫发美女从一辆公羊车上下来。
许舒不动声色,快速靠近,岂料他才动,紫发美女锐利地眼神已扫了过来。
下一瞬,她快速朝城内跑去。
许舒脚下加速,不过片刻,便已追到近前。
紫发美女忽地抬手一撒,大喊,“捡钱啦!”
哗啦啦,数十张小面值钞票漫天飞舞。
本就热闹的集市顿时乱成一锅粥,许舒被挤得东倒西歪,耳畔传来冷笑,“臭小子,忘恩负义,不是好东西。”
紫发美女飞速跑开。
许舒大急,原地拔高,一脚蹬在墙上,身子猛地拔起两米高,大手一挥,抓住屋檐,一个借力,竟翻上屋顶,快速奔跑起来,才转过一个街角,便见紫发美女正躲在墙角换装,头上的紫发也被摘了下来,露出如瀑的黑发,被她迅速用一根头绳束在脑后。
许舒凌空跃下,一把抓在她肩上,“晏小姐,你好啊。”
紫发美女僵在当场,“你认错人了。”
许舒仔细端详紫发美女,还是没找到晏紫的影子,啧啧叹道,“你这化妆本事,混抖音一定能火。
更难得的是,连声音也能改变。
但变得了这些,变不了水枪,也变不了你对盗火者途径超凡属性的熟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凭什么水枪,什么超凡属性,你就胡乱攀咬?”晏紫脸上不见丝毫惶恐。
许舒道,“有这两点,的确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但我在君健,也没问到你的身份,这三点加在一起,虽不能坐实你是谁,已经足以让我怀疑你的身份。
你不是说我胡乱攀咬么,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到底是我认错人,还是晏小姐现出真身,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公子真要置人家于死地么?在君健时,我可是不遗余力地帮助公子,公子这么快就忘了么?”
紫发美女眼睛盈出雾气,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许舒看得一颤,忽地想起晏紫是有名的交际花,冷声道,“少跟我装蒜,收起你狐媚的本事,走吧,咱们找个……哎哟。”
许舒猛地松开搭在紫发美女肩头的手,仿佛被烙铁烫了一下。
下一瞬,他衣服一角烧了起来,他连连拿手扑打,刷地一下,他已持枪在手。
就在这时,晏紫忽然扯开了领口,高声喊道,“非礼,非礼啊……”
她何等风姿,何等演技,这一嗓子下去,满街的男人都惊动了。
霎时,便连瘸腿老乞丐也义愤填膺地朝许舒扑来。
“好胆,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竟敢作此禽兽之事。”
“打他。”
“小姐别怕,贾某誓死保卫小姐。”
“有我奔雷手文泰在此,小姐放心。”
不过数秒,许舒便被人潮淹没,他一身本事,施展不开,若下重手,便是伤害无辜。
不得已,许舒朝天就是一枪,子弹炸响,整条街都安静下来。
下一瞬,哭爹喊娘的声音响彻四方,不消片刻,整个长街只剩了满街滚的扫帚簸箕,果子西瓜。
不多会儿,哔哔的警哨声传来,许舒踢飞一个西瓜,大骂“死丫头”,只能急急闪人,心里膈应得不行。
转出两条街,远远有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缠绵婉转,霎是好听。
许舒循声寻去,却是一处戏院,正唱着评弹。
他也着实累了,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便跨进戏院,找个僻静的地方,点了两碗肉面,两盘松仁糕。
小二才转身离开,一股簌簌的凉风吹来,通体舒坦。
戏院临水而建,窗外便是冷月湖,碧波万顷的湖面上,白帆点点,渔船远而游船近,时不时传来牙板轻拍和琵琶歌声,夹杂着评弹的声音,不仅不觉闹腾,反而盈出满满的市井气息。
很快,许舒点的两大碗烂肉面送上来,他一阵山吞海嚼,迅速将两大碗烂肉面献祭五脏庙。
随后,两盘松仁糕和一壶杏花茶送上来,却多一盘黄橙橙的果子。
许舒叫住小二,问他果子是怎么回事儿。
小二赔笑,“这是鄙店新推出的套餐,您点两碗面,赠送一盘黄杏柑。
你尝尝,刚采下的,新鲜得紧。”
许舒捡起一个黄莹莹的黄杏柑,抓在手里沉甸甸的,嗅到诱人的果香,勾得他食指大动。
他掰开果子,软糯多汁的果肉露出来,正要送进嘴巴,一个纸包砸上桌来。
何以笙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