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为什么要杀基度山伯爵?他与你有冤仇吗?”
瓦里安的询问声中,少女的身体颤了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记忆一般。【】
半响,她才缓缓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个人杀了我父母……”
站在所有人的视线聚焦点,双目无神的少女呆滞的站着,泪水却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然而少女的表情却依旧呆滞,哪怕泪水流下也没有丝毫感觉。
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缓缓的说道,“那个叫基度山伯爵的男人,曾经是我父母的主人,我的父母接受他的聘请为他做事。”
“然后,他因为赛马失败的事情,迁怒了我的父母,杀死了他们,只有我逃了出来。”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只要找打他,就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的父母报仇。”
冰冷平静的叙述中,在场的所有人却能感受到这冷漠叙述后面的辛苦。
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辗转逃生,最后被盗贼抓走成为了盗贼的仆人,终年生活在死亡矿井那样暗无天日的盗贼大本营……
一群再一次看向了沉默的李云飞,似乎害怕对方会因为这辛酸的故事而暴走。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他们眼中绝不退让的李云飞此时居然继续保持着沉默,好像之前一言不合就差点杀了瓦里安的疯子不是他一样。
那冷酷而冰冷的眼神。看不到丝毫的温度,冷静得令人害怕。
不自觉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不但没有因为李云飞的冷静而感到安心,反而感受到了更加可怕的寒意。
在这种莫名的恐惧下。整个现场的气氛都变得诡异了起来,只有瓦里安那平静的询问继续响起。
“那么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下动手?你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你的主人带来很大的麻烦吗?你为什么不等到无人的角落里再动手?那样的话,更加隐秘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这个询问让贝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沉默了半天,这才缓缓的答道,“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已经找了那个男人十年。一直都没有消息。好不容易见到他。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等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他的尸体旁了,我……我对不起先知大人!”
最后的话语,少女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很显然情绪的失控,已经让她挣脱了圣光的禁锢。
只是此时的本尼迪塔斯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施加禁锢了,所有人都不再看那个跪在地上号嚎大哭的少女。而是看向了这个事件中占有举足轻重角色的另一个人李云飞。
瓦里安率先开口了。
“李先生,情况你也看到了,具体怎么回事您也知道了,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李云飞突然笑了起来。
“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像是要把所有人的面孔记在心里一样,李云飞笑得很开心,“各位都把阵仗摆出来了,我要是敢说什么的话,今天估计离不开这个守备部了吧?”
他这一提醒。在场的几人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握紧了剑柄,似乎马上就要拔剑相向一般。
这个发现,让一群暴风城的精锐有些汗颜。
能够跟随瓦里安一起进来的,基本都是暴风城最精锐的战士,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如今却让一个李云飞吓成这样,他们都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不过瓦里安却很显然对此没有意见。他甚至认为这样才正常。
在李云飞那古怪的笑声中,他缓缓的说道,“那么李先生对于贝拉小姐的处置问题,有什么建议吗?任由我们按照暴风城的法律处置?”
“当然不行。”
看着瓦里安.乌瑞恩,李云飞笑着,但却丝毫不让的说道,“贝拉我今天一定要带走,怎么可能让我可爱的女仆死在你们手里?最多我给你点钱,买下她的性命好了,区区一个杀人案而已,别跟我说您堂堂一位国王都处理不了。”
瓦里安皱眉,说道,“李先生你这是在践踏法律!”
李云飞摊了摊手,笑得很开心,“多新鲜。”
迎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他笑得说道,“法律这种东西,不就是上层社会用来愚民和统治下层社会的工具吗?在场的各位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把自己用来愚民的东西信以为真了……你们真的打算遵守那玩意儿?”
最后那一句略带搞怪的询问中,提里奥.弗丁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