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野素心带着玄白出了府门，向着没有去过的后方走去。
一片空旷处，还是众多房舍，门口几条游蛇盘卧着，听到脚步声，都竖起身子，看了过来，从开着的门看进去，里面皆是受了刑罚的冥灵，一副昏沉沉的模样。
素心轻道：“这里应该是看守初来冥灵的地方，等他们的神原完全被麻醉，就可以送往劳所劳作了。”
玄白皱眉，眼中都是悲切：“白色界的徒众死后，神魂会被灵修场的固定地点收留，不像这般，还要经受折磨。”
“白色界的人都是自然死亡，而这里……都是冥妖制作的冥灵。”
“如何制作？”
“咱们看到的冥众区，就是一个生育的地方，在黑色界中的冥灵神原未灭时，便会投胎转世，一个神原可以复制三到五个孩童，这些孩童大多没有灵根，待他们长大后，有的被带去边沿的场所劳作，有的被冥妖选中，带往冥幽山，制成冥灵，偶尔出现有灵根的，算是造化，可以前往冥幽宫，做侍卫也好，做婢女也好……总不会再受苦楚……比如冥青刹，一步一步当上了冥将军。”
玄白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所以冥灵可以源源不断的出现，送往白色界？”
漠野素心点了一下头：“只有这里，才是它们永远安息的地方，神原尽毁，无法再生。”
两人又转了许久，前方风气寒凉，才发现竟是到了高处。从这里俯瞰下去，远方是隐约的城内境况，近前是炼狱城的府宅。
两人沉重的心情被凉气吹散一些，侧耳倾听，却有隐隐奔涌之声，两人对视一眼，继续攀爬，到了顶端，竟有热浪袭来，紧走几步，原是一处断崖，直直下去，像是刀斧辟出。黑色的石壁坑坑洼洼，深处却有红色的岩浆翻滚奔涌。
“原来这里是府内岩浆的来源。”玄白道。
两人看了片刻，觉得眩晕，往后退了两步。
玄白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你对玄石……”
漠野素心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玄白说：“我喜欢他。”
这与玄白心中所想没有差别，但是真的从漠野素心口中说出，她还是轻轻退了一步。
“那么，玄石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