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枫扬却没有耐心听这个女人狡辩,眼神一个示意,手下的人便明了。
登时,有几个黑衣男子从外围拿了一个盖着黑色纱布的笼子进来。
里面时不时传来几声狂啸的吼声。
“把人扔进去。”宁枫扬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索命的白煞,冰冷而且带有杀伤力。
手下把纱布揭开,一只比人还大的老虎出现在眼前,铁笼子左右有两个开口,一个口开的大,一个开的小,只能容的人进去。
“是。”
老虎似乎是闻到了人肉味,张开了獠牙,爪子不住的往女刺客的方向伸来,黑衣男子把人往前推搡了下,女刺客一个趔趄,老虎的爪子登时在女刺客的脸上扯出了一道巨大的血痕。
“啊……”凄厉的叫喊声震遍天地,其他那些女刺客看得手直抓紧了地上的土壤。眸中迸发出的恨意简直就像是要剜了宁枫扬的心似的。
可宁枫扬却像是毫无所觉的样子,一张冰块脸似乎更冷了几分,只冷冷的扫视着几名黑衣刺客。
铁笼的右口被打开,两名男子拖着女刺客往前走,可女刺客已经感觉到恐惧,膝盖深深地扎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再往前一步。可黑衣男子又岂是平民之辈,就着女刺客的姿势用功力把人往前推了推,女刺客膝盖便被拖出了一地的血渍。
天呐,这得有多疼!欧阳倾芸看的又望了望黑袍男子一眼,想到古人说的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根本就一点也不对,应该是宁可得罪女人,也不能得罪男人。
铁笼子的老虎闻到人的气味,甭提多兴奋了,直接一个爪子便挥舞过来,女刺客的后背便被撕开一道大大的口子。
“啊……”这次的叫声更加惨烈。
老虎将扯下来的零碎肉片直接塞进了嘴里,巴扎巴扎的吃着,可是还不满足,一直嘶吼着,一副要享受猎物的模样。
女刺客衣衫的碎片飞落地上,被风轻轻吹起,如同一曲悲歌。
欧阳倾芸虽然作为一名军医,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如今看着这一幕,生生地倒抽了口凉气,胃里忍不住的有些翻涌。生吃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会看到这种血腥的场景。
控制着女刺客的黑衣男子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光中竟然没有残存一丝温度,全是冰冷。
而老虎似乎是畏惧他,当他往笼口处走近时,老虎竟然身子往后了些许。爪子也朝后面收了收。
老虎居然会怕这个人?难不成他是专业的驯兽师?难道……
欧阳倾芸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对,应该不只是老虎,在这片森林,是不是还有其他被囚禁的野兽存在着,等待着主人授命,等待着大开杀戒?
如此寒意渗人的冬天,欧阳倾芸额上却冒了几滴汗水出来,用打量的眼神在黑袍男子身上来回转了几圈,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好人,还是坏人?
不对,欧阳倾芸收回了目光,管他是好人坏人,他才不会杀了她呢,毕竟他的毒还要靠她来治,而且这个奇怪的鬼地方,没他带路她绝对走不出这片森林。
女刺客已经遍体是伤,宁枫扬却仍是驻立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不要……不要……”女刺客终于感觉到恐惧,扯着嗓子惊慌说道。
可他们哪由得她说不要!宁枫扬冷若冰霜的眼神投递过来,黑衣男子就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刽子手,把在地上挣扎不已的人提起来,扔进了铁笼子里……
天色渐渐的灰了起来,四周的山林越发的寂静,只是反复的能听到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孤寂的空林之中,到最后,化为了喘息,无声……
被捕的黑衣刺客纷纷被揭开了纱巾,全都是女流之辈,欧阳倾芸暗暗惊讶了下。
女刺客被迫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只老虎撕成碎片,眼中的惧意越来越深,对宁枫扬的恨意也愈来愈重……
“啊……”突然,女刺客群中一个年级较小的尖叫了声,凄厉的声音如同夜枭的嘶鸣。
欧阳倾芸瞧着那女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眼神似乎有些浑浊,竟猛地挣脱开控制住她的男子,发了疯的到处乱窜,“不要杀我……我娘呢……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