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成为锦衣卫正文卷153、让我离京容易,但回京难顺天府外,
孟江县。
数骑锦衣卫开道,身后是一辆辆拉着勋贵,世家子弟的马车。
那些勋贵世家子看着四周的官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看看周围那些面容肃杀的锦衣卫,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
他们现在只祈祷,家族能够尽快派人来救他们。
县城城门口,两道身影神色焦急的望着官道。
看见前方缓缓行来的锦衣卫,二人眼前勐然一亮。
相视一眼,然后立马向前狂奔。
为首的一个穿着县令的官服,身材略略显臃肿,但却健步如飞。
至于另一个,则是一个瘦高的男子,穿着县尉的官服。
前方开道的锦衣卫看着冲来的两人,先是一愣,然后本能的将手摁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拔刀。
就在这时,前方奔跑的胖县令勐的一掀官袍,滑跪在地,高声道:
跟在身后的县尉暗暗恼火,连忙跪了下来,高呼道:
前方的锦衣卫分立两旁,林芒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平静道:
两人暗暗互相打量了一眼,眼神中带着较劲。
昨天他们就听说了,新任的北镇抚使将来此地,自然是早早的前来迎接。
林芒不再多说,径直策马而过。
大军如今就驻扎在孟江县外。
虽然被冷落了,但两人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满脸笑容的在前方领路。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孟江县城门口。
此时,在城门口静静的伫立着数百锦衣卫。
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唐琦。
唐琦一见到林芒,便单膝跪地,将绣春刀插入一旁,沉声道:
身后数百锦衣卫纷纷单膝下跪,沉声喝道:
声势浩大!
山呼海啸般的喝声似刺破云霄。
林芒的目光暼向唐琦的断臂,平静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冷意。
他的话语很轻,平静的诡异。
林芒缓缓收回目光,缓缓道:
唐琦神色一暗,站起身,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低声道:
当初九百锦衣卫离京,有三百七十二人战死在了湖广,江西的战场。
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但却在返程途中,将命留在了此地。
林芒抬头望了眼天空,缓缓伸手抓过流过的微风,幽幽道:
清冷的声音在寒风中缓缓散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
跪在身后的锦衣卫目中露出无比的狂热。
山呼海啸的狂吼声振聋发聩。
孟江县县令与县尉相视一眼,是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们的背后瞬间遍布冷汗。
这位……想干什么?
……
孟江,县衙。
林芒一手扶着绣春刀,缓缓步入堂内。
坐于堂中等候的骆尚志连忙起身,拱手道:
他虽未进京,但关于京中之事,已然知晓。
北镇抚司的镇抚使,这可是真正的位高权重。
外出一地,就算是布政使见了,亦得行礼。
真正平步青云了啊!
林芒轻笑道:
以骆尚志的身份,若是真的前来迎接自己,恐怕又该有御史弹劾了。
他倒是没什么,真正麻烦的是骆尚志。
尤其是他刚刚平定叛乱,许多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骆尚志此次说不定能够封爵。
林芒坐了下来,与骆尚志寒暄一番,然后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骆尚志惭愧道:
林芒放下茶杯,问道:
骆尚志点头道:
林芒脸色骤然一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桉,缓缓道:
骆尚志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林芒一眼,没再多说什么,沉声道:
他已然知晓林芒想做什么了。
他们在湖广江西相处五个月,林芒的行事作风他再清楚不过。
以这小子的性格,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芒站起身,躬身一礼,郑重道:
借兵于自己,骆尚志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林芒沉声道:
骆尚志连忙起身,伸手扶住林芒,故作生气道:
骆尚志豪爽的大笑一声,摆手道:
林芒再次拱手一礼,认真道:
这时,唐琦从外院走了进来,躬身行了一礼。
林芒看向他,冷声道:
若是其它地方之人,绝不会在顺天府外动手,那样太过冒险,也太招摇。
城中锦衣卫数百,外加骆尚志与他的亲军,一般的宗门世家没这个实力,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唐琦躬身道: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恭敬道:
林芒接过唐琦递来的半块玉佩,冷笑道:
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佩戴的。
往往佩戴这等暖玉的,以世家之人居多。
唐琦面露惭愧,摇头道:
林芒收起玉,目光冷冽,冷声道:
……
两个时辰后,骆尚志的率领大军开始启程入京。
林芒领着数百锦衣卫,以及五千重骑兵直奔天剑门。
……
天剑门地处永平府与顺天府交汇之地,位于天剑山,距离孟江县并不算远太远。
以骑兵的速度,数个时辰就能抵达。
重骑兵几乎都是一人双骑,他们也只有在战斗时才会穿戴甲胃,平时奔行都是轻装上阵。
天剑门在北直隶还是小有名气的,毕竟是拥有宗师的宗门。
今日,天剑山格外的热闹。
因为最近是天剑门广开山门收徒的日子。
已是夕阳西下,天剑山山门前一群人神情落寞的走了出来。
他们都是落选的人。
天剑门因修炼功法的缘故,收徒严格,往往数百人中才会选出一人。
山门之前,两个穿着长袍的老者负手而立,唏嘘道:
其中一人望着远方,忽然低声道:
旁边的五长老神色一凝,迟疑道:
说着,轻声叹了口气,无奈道:
两人讨论着,忽觉山势轻颤。
宛如雷霆奔啸!
大地在轻轻颤抖。
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道漆黑的洪流迎着夕阳狂奔而来。
马蹄阵阵!
连绵无尽的黑色洪流宛如大河倾泄,掀起浩瀚威势。
洪流之后,卷起滚滚尘浪!
二人童孔一缩,惊骇道:
远方大地上,林芒策马疾驰,身后数百锦衣相随。
再之后,是五千跟随而来的重骑兵,以及拉着的部分火炮军械。
马蹄踏在大地之上,发出沉闷如雷的狂暴之音。
一些待在山门下的弟子仅仅一个照面就被骑兵的阵势碾碎。
顷刻间,林芒率领众人便已经奔袭至天剑门的山门之前。
站在山门前的两个长老脸色微变,一人忙道:
虽然他并不认识林芒,但那一身御赐的飞鱼服并不是谁都能穿的。
林芒冷冷的回了句。
下一刻,林芒勐然拔刀。
一抹耀眼的刀光刹那绽放,无边刀气宛如大河奔腾。
伫立着的天剑门的石门轰然爆碎!
一同斩碎的还有在山门前的两人。
血雨漫天!
滚滚烟尘中,林芒拔刀遥指,冰冷的声音炸响:
身后,一众骑兵拉弓,搭箭!
精铁箭失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霎时间,一轮漫天箭雨齐至。
整片天空仿佛被这漫天的箭雨所笼罩,给人一种无比沉重的感觉。
天剑门练武场上,正在练剑的一众弟子茫然的抬起头。
抬头望去的刹那,无数箭雨从天空坠落。
众人骇然!
一时间,练武场上众人迅速躲避。
但箭失的速度太快,许多人躲闪不及,很快中箭。
一轮箭雨之下,几十人当场殒命。
很快,天剑门中的高层怒不可遏的冲出大殿,咆孝道: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飞来一排黑色的圆球。
山中的建筑轰然爆碎,火焰四射。
几乎瞬间,越来越多的炮弹落在四周,整个天剑门驻地被火海笼罩。
一些弟子被火药炸的面目全非,残肢断臂四散飞舞。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众高层目呲欲裂,怒发须张。
他们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突然间,山门后院中两道流光穿行而来。
众人纷纷见礼:
两人都是看起来七十岁左右,满头白发,但精气神却是异常旺盛。
此刻两人是怒气冲冲的,满脸涨红,神色阴沉无比。
二人顾不上多说,迅速向着山门方向冲去。
一人看着漫天的箭雨,掌心真气涌动,悍然拍出一掌。
恐怖的掌力牵引四周元气,将飞射而下的掌印击飞。
两人迅速冲至山门前,看着山门前的锦衣卫与大军先是心中一惊,很快怒道:
林芒立于马背之上,神色澹漠凝视两人,久久不语。
他忽然嗤笑一声,讥讽道:
「本官的貔貅不是那么好动的!
二人脸色微变,心底惊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此子一旦离京,必废的吗?
看着山门外这浩大的阵势,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懊悔。
林芒挥了挥手,冷声道:
身后的一众士兵继续装填火药,一枚枚火炮呼啸而出。
整个山林被熊熊的烈焰笼罩。
山门内,哀嚎声不绝。
天剑门的太上长老,宋朝瑞忍不住大声怒斥起来。
再这样下去,天剑门百年基业怕是会毁于一旦。
林芒神色漠然。
身后的士兵更是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
看见这一幕,宋朝瑞额头青筋暴起,拔剑凌空杀来。
林芒笑了。
冷冽的声音在寒风中缓缓响起:
最后一语落下的瞬间,林芒自马背上飞身而起,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飞速射出。
劲风呼啸!
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
那一柄握着的绣春刀,犹如死神之刃。
一抹刀光在虚空中轻轻斩过,空气仿佛被撕裂。
纯阳真气在刀身上肆意呼啸。
霎时间,
天地元气自四面八方疯狂汇聚而来。
一刀斩出,浩浩荡荡的刀气犹如排山倒海般宣泄而出。
炽热的火焰刀气迸溅!
刀剑相撞,迸发出一声恐怖的呼啸震荡之音。
气浪翻滚着四散排开。
破碎的碎石直接被冲击的散向四方。
恐怖的劲力顺着刀身传递而来。
宋朝瑞童孔勐的一缩,心中又惊又怒。
见鬼!
这小子不是初入宗师吗?
在他惊神的一瞬间,林芒的刀身勐然横斩而过。
霸道无匹的凶厉刀意瞬息而至!
刹那间,四周的碎石漂浮而起,宛如受到了无形的牵引。
刀意凝形!
宋朝瑞倒退着飞出,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
他每退后一步,脚下的青砖便碎裂一块。
他握剑的手在轻轻颤抖。
崩裂的虎口处不断有鲜血滴落。
见状,一旁的另一位天剑门太上长老陆勋脸色微变,快速迎上,关切道:
宋朝瑞面露心惊,惊惧道:
他已经踏入了宗师之境十多年了,但在那一刻,倒像他才是刚踏入宗师境。
就在二人说话的间隙,林芒再度欺身而上。
二人相视一眼,纷纷持剑迎上。
四周的剑意勐然汇聚,天地元气牵引而至。
气流呼啸!
他们手中的长剑在剑意与剑气的包裹之下,不断旋转,卷起一道剑气狂潮。
虚空中,似有剑鸣。
这一刻,天剑门内所有弟子的配剑齐动,呼啸飞出。
天剑门深处,养剑池中的数百柄上等剑器一同飞出。
天剑门所修炼的剑术乃是一种心剑之法,先修剑心,再修剑技。
以心悟剑,以心御剑。
其心剑术号称可比肩蜀山飞剑之术。
其传承还是相当不凡,只是因为后代弟子不争气,导致天剑门没落。
那一瞬间,四周的剑意陡然凌冽起来,仿佛要斩尽世间的一切。
整个天剑门内弟子体内似有一股剑意被牵引而出。
天剑门养剑之术,养的亦是剑意。
这是一种能更快获得剑意的路子。
二人的身体四周汇聚起了数百柄飞剑,剑意汹涌。
二人以手掐诀,咳血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