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摇头道:“蠢丫头,真是个蠢丫头。这好戏刚开锣,就被你给搅了。你怎知道他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总要用烙铁烙上几下,才能判断出他的话是真是假。爹这一番苦心啊,全被你给破坏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若兰却不理他,只在李炎卿怀里痛哭了半晌,才忽然转过身来道:“这是谁捆的?怎么捆的这般紧?还有,我相公后脑怎么有个大包?这个包是谁打的,自己出来见我。”
李纵云等人可知,小姐在家中能当半个家,就是老爷子对她也要让上几分。两姑之间难为妇,自己听了张居正的话动手,若是小姐追究起来,怕是要遭大难,个个吓的面无人色,只看着张居正。
张居正本来还想摆摆父亲威严,将脸一沉道:“这是我让人打的,你待怎样?”
哪知张若兰却不肯半点退让“既然是爹爹吩咐,女儿不敢怎样。不过女儿曾对爹爹说过,我们夫妻同命。既然夫君受此煎熬,我也要找人同样给我来上一下,这才叫有难同当。两位姨娘,你们不是在波斯练过武功么,谁来在我头上,也敲那么一下。”
张居正一听这话,刚才那份威风顿时扫地,只好道:“若兰,你都是当娘的人了,就别那么胡闹了好不好。这种事是能陪的么?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爹不过是看他带了许多女人回来,替你鸣不平,教训他一顿而已。左右也没吃什么大亏,也就算了吧。”
“没吃亏?又是用刀柄敲后脑,又是抽鞭子。现在倒好,居然连烙铁都要用了,爹还说没吃亏?就请人对我也这样摆布一番,爹你看看是吃亏,还是没吃亏?”
“他们谁敢?”张居正爱女心切,只好服软道:“你就当这是他进我张家的门,要吃的杀威棒。他一个假知县做了我张家的女婿,又得了我张家那么多好处,吃点亏也是应该的。本来我还有三关六险等他,看在你的面上,这些都免去就是。你们几个,别在那傻站着,赶紧过去,把你们姑爷的铁链子解开。否则小姐怪罪下来,你们就要仔细些了。”
这些人倒是手法精熟的好手,铁链子捆的虽然紧,但是对皮肉损伤不大。那李纵云暗自庆幸,刚才几鞭子幸亏没伤到皮肉,否则小姐一声令下,自己多半要遭殃。他一边亲自解缚一边道:“这都是上支下派,身不由己,姑爷千万莫怪。小人手里有些锦衣卫上好伤药,待会给您送来,保证您脑袋上那包,很快就能消下去。”
张若兰却不依不饶的一拉李炎卿“相公,你跟我去看官保。那是你的儿子,你却还没见过,这不公平。至于爹爹,你想问什么,都等明天再说吧,今天,他是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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