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七见凌飞扬被挤兑的狠了,心里倒是有些不忍,吩咐一声“来人,将凌飞扬拖下去用刑。”
哪知张若兰却道:“拖下去干什么?就在我夫君眼前打,让夫君看着,看谁敢手下留情,徇私舞弊。四十杖,我要杖杖见血!”
几名锦衣卫知道这张小姐可不是好糊弄的主,既然她铁了心要追这事,就没地方弄鬼。只好找衙门里借了板子,在书房外面,举起板子一顿猛打。凌飞扬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见棍带风声,将他打的皮开肉绽。张若兰却是毫不在意,反命秦蕊珠送了茶上来,与游七说起家常。
“我爹身体如何了?”
“老爷身体不错,另外还要给小姐道喜,老爷高升了,已经晋了文渊阁大学士,加了礼部尚书衔。”
张若兰闻言脸上一喜,旋又一悲。这进大学士当然是好事,虽然张居正入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早一天入阁,就早一天稳妥。可他这一入阁,身份更加高贵,自己与李郎的差距,又拉大了许多,这桩姻缘的前途越发难以揣摩。
“只是老爷在家中惦念小姐安危,吃不香睡不下。家里的下人都被打发出来不说,还惊动了锦衣卫朱老公爷,东厂冯督公。”
此时那两名身材瘦小的锦衣卫却已经按捺不住,叫了声小姐,一左一右扑入张若兰怀里。张若兰怕李炎卿误会,忙道:“这是我家中的两个丫头,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感情最好。她们是担心我,这才没了规矩。你们两个不成气的东西,还不赶紧去给姑爷见礼?”
她又朝那锦衣官道:“有劳几位从京师到了这远瘴之地,小女子实在是有些汗颜。”
那锦衣官忙道:“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能为张阁办事,那是小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就是这次来广东,才立了破获三百短毛贼的大功,说来,小的这份前程,还都是小姐送的。我感激都感激不过来,您可千万别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时那边行刑已毕,饶是凌飞扬武功高强,这一顿棍子下去,人命也去了半条。张若兰只厌恶的挥了挥袖子,就有几个锦衣将人抬下去。游七咳嗽一声“小姐。您看老爷子这么想您,这广东的气候您又不习惯,咱们是不是先回京师,让老爷放心。至于您和刘大令的事,小的只是个下人,可不敢多嘴多舌,这事的大主意,还是得老爷拿。”
张若兰点点头“这事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想再多待三天,帮着夫君把善后的事做好。七叔你不会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吧?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小姐说笑了。您什么时候回去,得您拿主意,小人哪敢多口?至于跑不跑的,您回自己家,那还用跑么?三天三十天,我都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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