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重华就起身。【】穿了家常旧衣,拿着扫帚去院子里扫地。
可以住在这儿不代表你就要将自己当做千金小姐。统共就这么五个人住在一起,总要做些什么。谁也不会天经地义地伺候你。
青鸢起的也算是早的,可端了洗脸水进屋的时候却发现重华早已起身,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的。
“好小姐啊。这种粗活就交给婢子来做吧。若是被九皇子知道了,婢子可是担待不起的。”青鸢在院子里找到正在扫撒的重华时差点就给跪了。
重华笑了笑:“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去打水。今天要洗的衣服还堆在那儿。吃完了早饭咱们就要洗衣服的。”
青鸢实在是跟不上重华的节奏,整个人都懵住了。
“以前我住在山上的时候也要洗衣做饭的。就连洛琛都要做饭的。谁也没有特权。所以你也不是我的丫鬟,你也不要再自称婢子。咱们都是一样的。”重华低着头一面扫地一面温润地说道。
青鸢咬着樱唇,虽然主子这样说,可她却不能真的这样想。太过于得意忘形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可重华却不理会她,仍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陈婶似乎也没当重华是来度假的。将米交给重华去井边洗干净,自己则是去准备早餐的小菜。
青鸢傻愣愣地看着这俩人的互动,脑子都乱了。
半晌,才默默地去打水,毕竟早餐过后要洗衣服的。
吃早餐的时候木老对于重华的回归表示了欢迎。他一个老头子住在山上实在是太寂寞了。京中又全都是麻烦,他连想想都觉得累。
“你来了也好。老夫也算是有个伴。顺便将上次没有教你的东西都教干净。”木老欣慰地点点头。
重华端着饭碗眼神飘远,之前还自称贫道。身份别揭穿了就自称老夫,身为一代帝师,会不会太随便了点啊。还有神马叫教干净了。怎么听着像交代什么什么的。不行了不能再往后想了,不然不一定会想出什么来。
“那个,师尊,能不能教我些实质意义的东西?”实在掌握不好如何称呼这位不着调的帝师。重华想来想去还是师尊两个字比较敬重些。
木老也不挑剔重华的称呼。称呼本就是个代号,随便怎么叫。洛琛还叫过他老头子他跟谁抱怨过。
“实质意义的东西?比如说?”木老对于新鲜事物总是抱着好奇的态度。
重华顶着木老殷切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比如武功。可以自保。”
青鸢差点没一口粥呛死。人家是帝师啊!你竟然让人家教你武功?到底是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什么?怎么一早上醒过来演员都换了似的。
对于一个贵女来说。提出来这种不着边的请求本就是个笑话。谁家贵女去学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啊。乖乖地绣花扑蝶等着嫁人才是正理。可重华偏偏提出来了。还当个正经事一样等着木老的回话。
木老端着粥碗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缓缓地说道:“若是学业不落下,可以学武。”
重华和青鸢都一愣。重华愣住是因为木老竟然还可以教她武功?青鸢愣住是你妹的你们真的要展开武功的教学啊喂!
“武艺的部分陈婶来教你。”木老仿佛觉得重华和青鸢没死透一样,又补上一刀。
重华默默地低头吃饭了。她懂了,高手在民间嘛。现代也有这种情况。所谓深藏不露。都说马路边的瘦叟绝对不能惹,一个道理。谁知道他会不会是隐士高人神马的。
所以陈婶你腰疼都是装出来的是么?
一早上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对于目前还处于基层暗卫的青鸢来说已经到了不捂着嘴就不一定说出什么来的地步了。吃完了早饭就乖乖地去洗衣服了。
九皇子在上,婢子真心不想知道这些秘密的,求不要灭口。
重华这幅身体从小在深闺里长大。柔韧度勉强算是可以,但必须要将韧带拉开才能学习武学基础。拉韧带的过程是罄竹难书的。重华甚至没办法靠睡觉来无视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五马分尸还不让人死透,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拉韧带了吧。
陈婶却不心软。按部就班地让重华扎扎实实打基础。
“基础打好了,其他就方便融会贯通。既然学。就要学精。”陈婶难得板着脸训话。让重华肃然起敬。
头七天,重华的身体处在适应阶段。除了扫地意外就不需要多做其他的工作了。等到她完全适应,洗衣做饭还是要归她管。毕竟陈婶的年龄绝对不能忽视的。仍然腰疼中。
青鸢打算将这里的事汇报给九皇子,纸条写了鸽子刚放出去就被陈婶一个飞镖给钉了下来晚餐加菜。
重华无奈地将青鸢拉到一边仔仔细细地给她普及如今的危险性和山上小屋的隐秘性。除非是洛琛的命令,任何人(木老陈婶除外)都不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