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就不能轻点,啊!”
乾坤被几个剑修一脚踹进了牢房里,无情地把门死死地关住,把锁上完,再度检查了一番,这才安心地转身离开。
乾坤抻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后背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只好慢慢地活络了一下筋骨,走向牢房深处。
周围的看守用着一种极其鄙夷的目光扫过乾坤,像是看垃圾一样,厌恶至极。乾坤倒是一脸的轻松自在,双臂拄在土床上躺下,身子蜷缩着,两腿并拢挂在墙上,嘴里还哼着小曲。
“看穆长老知道了此事,你还能不能在这里如此悠闲!”一个看守冷冷地看着乾坤,嘴角尽是嘲讽的笑意。
“嘿嘿……那是自然。小爷我正等着呢。”乾坤双手扶头,小拇指扣了扣耳屎,往外弹了一下。
这个看守急忙地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乾坤做出如此猥琐之举,只觉得一阵恶寒,气愤不已,刚想发作,却被另外一人拦了下来。
“穆长老要发火了,我们快回去!”
乾坤听了,大笑不止,爽朗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了有一阵,才停了下来:“对,你们这帮狗奴才快去安慰安慰你们的长老吧!别管小爷我了,我又跑不了,哈哈哈。”
“你别太嚣张了,这一次你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蹦跶不了多久!”
两个看守撂下一句狠话,准备不再理会乾坤这个无赖,扭头离开。
“好好在这休息一下吧,哈啊~”乾坤一直在逗弄这两人,只为欣赏他们的臭脸。见这两人落荒而逃,张嘴打了个哈欠,自觉无趣地倒下去,沉沉入睡。
两个看守一进入群英堂,就被穆山海迎头砸飞过来的书案上的文件吓到,连忙退到一边。
“说你们废物,你们还真没让我失望!”穆山海目若喷火,失控的眼神凌厉地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出了这么大事,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穆山海发了一顿飙之后,扭头盯住了陈善在,陈善在心虚地一低头,只好小声地应付道:“长老,您说过您闭关的时候,外人切勿打扰。”
“所以你们就把事情办得这么砸?一个没留地全跑了?”穆山海此刻都要气疯了,把这帮愚蠢的弟子全杀了都不足解他心头之恨。
陈善在恭敬地站在一旁,双手放在额头前,向穆山海解释:“长老息怒,您一直与我们提起的乾坤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这帮造反的叛徒实在是太狡诈了,早有预谋,我们也是尽力……”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穆山海没心情听他继续为自己开脱,他只想听重点,继续让陈善在重复一遍。
陈善在一愣,继而赶紧地一点头,应道:“乾坤还在。”
穆山海确定自己没听错,双手举起,心情顿时大好。
纠结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问题,如今终于可以解决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穆山海看了陈善在一眼,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他敛了敛色,严肃地放声来问:“乾坤现在何处?”
“正在牢房之中禁闭!”陈善在立刻回答,不敢怠慢。
“好!”穆山海走过陈善在,一只大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之中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意,“我不希望这件事还能发生第二次,你们都先下去吧!”
面对穆山海不可挑战的威严,剑阁五修岂敢怠慢,赶紧躬身领命。
血切听说乾坤被抓了进来,既惊讶又害怕。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剑阁又出了大事,那些在广场上用于示众的叛徒们全都被救走了。
该不会是乾坤与此事有关吧?
带着重重不解,血切来到了地牢,找了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乾坤被关押在此处,一时间,他的心情五味杂陈,万般滋味使得他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愤懑难当,一会又愁眉苦脸。
血切见乾坤睡得正香,也不知怎样才能叫醒他,只是一直抓着冷冷的铁栅栏,不停地叹息着,心里也生出一丝寒意。
他不想继续待下去打扰乾坤,只是不甘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至于他想问乾坤的一些话,还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