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听到血切的话后,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然后转过头去,故作镇定地对血切说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刚刚,血切明明看到乾坤还有着一脚踢下去的空间,但是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故意地做了一个与自己打成平手的假象,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吗?
这时,血切望向乾坤时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啊。
血切的嘴角总算是洋溢起一丝笑容,他对乾坤说道:“喂!你刚刚不是说你想去剑阁吗?我带你们去啊!”
“啊?”乾坤兀然一笑,对血切说道,“可是我没有赢过你啊。”
“那你也没有输,还是给我道歉了,对吗?”血切豁然张开双臂,爽朗地对乾坤说道。
“好啊,那可要你来引路了!”乾坤开玩笑似的对血切说道。
“成!哈哈哈。”
……
在一座幽深邃远的山谷里,有一个老人坐在山洞旁,双眼一直紧紧地闭着,只有几根手指偶尔盘动几下,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斑痣,额头上满是皱纹,枯槁的身躯记录着饱经沧桑的痕迹。
他周围散发出的气息极为压抑,那双如枯柴朽木般的手黑紫黑紫的,僵硬如铜铁一般。整个山洞湿气沉沉,阴寒至极,而他却丝毫不受影响。若是正常人,早已冷得筛糠发抖。
一只信鸾向他这里飞来,在他身旁的空地落下,他蓦然睁开双眼,将纸信拆开来看。
“八荒剑气很快重现慕州剑阁?啊……有意思,有意思。”老人眼睛紧紧地盯着纸上的字,嘴中缓缓地喃喃自语。
老人的手轻轻一捻,纸信瞬间化为了灰烬,嘴角刚刚露出一抹可怕的笑容,继而一阵恐怖的沙哑笑声从干涩的喉吼深处发了出来。
“嗬嗬嗬……越来越有趣了,黑墀仙人,你总能给我带来别样的惊喜。”
老人慢慢地扶着地起来,脸色虽然有几分喜悦之色,但是那双眼睛却阴鸷地可怕,冷漠之中透露着寒厉的杀气,好似是蔑视一切的样子。
信鸾似乎感受到了他周身的杀伐之气,怖惧地扑腾着翅膀,有些凌乱无序。突然,老人一下子抓住了信鸾的脖颈,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直接一命呜呼了过去。
老人一只手扶在了石壁之上,顷刻,石壁化为了一颗颗细小的尘砾,落了下来。不一会儿,整个山谷都已经完全被老人侵蚀掉。
“新仇旧恨,一并算清罢。”
“利益,没有真正的主人。嗬嗬嗬。”
……
“话说,我们就这样突兀地进去的话,剑阁的人们会不会拦着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