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毓哥哥负责的话,那毓哥哥着实厉害。
“最近,好像有个人老是找人挑战,说是想见识见识。”大胡子笑道:“怕是不太懂规矩的主,哪有说打就打的。且不说近来,城里关于斗殴的规矩越来越严。即使真的想打,那也是暗地里找地方切磋的,哪有明里迎战的。听说震远镖局的十二离开京城去办了分镖局了,若是他在这,有哪个使刀的敢说自己厉害的?”
孙征宇显然对那人有些不屑一顾,又继续说道:“便是那人放出话来,说是想找到那个帅才,才不惜出此下策。其人讲述的高昌国的战役,着实让人震撼。原来,我也以为不过是期间以少胜多,震慑群雄,霍刚将军的漂亮战役也不止这一次了。
没想到,其实期间曾有对方敌探暗中潜入我方大营,拿走了营帐里的陈设物想炫耀一番。只是我方也有能人,当夜跟着那人潜入了敌方的大营,后进了宫殿,不仅取了对方大将的随身物品,更是取走了高昌国的国宝,翠夜明珠。
而且,更高明的是第二天,对方原本想炫耀一番,却最后硬着头皮威胁,心里忐忑。而我方却安之若素,并且对方的来使一看,自家的国宝正稳稳的安放在霍刚将军的桌子上,当时骇破了胆。霍刚将军还十分轻松的嘱咐送客。对方的军士士气便一落千丈。
第二天,城里的百姓又在顺流进入高昌国的河流中,取食鱼,发现了其中藏在鱼肚自里的羊皮纸,上面写的高昌国必亡,又说了国宝已经被我们取走了。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各个开始不信任国君了。士兵们也都是有爹娘留在家乡的,爹娘们都不愿意让儿子们再白白牺牲了,士兵们更是没有了想战争的想法。
全国的百姓们都不信任国君了,都说是国君昏庸,不然何苦来这么一场战争,他们想过的不过是安稳日子。想来那个国君平时恐怕也是作威作福惯了,几时见过这种阵势?最后竟然想抛弃妻儿,自己偷偷逃掉,被自己的妃子给缚起来了,国势动摇。”
如烟听完,也是点头,道:“如果士气没了,那他确实赢不了了。这个国君也是奇怪,怎么会让手下去偷敌方的东西呢?若是手段高明也就罢了,偏偏还被人察觉了。说明他看人不准,也活该后来自己被抓住。”
大胡子又说道:“不错,小友说的有理。哎,我觉得其中最引人叹息的是那个缚住国君的妃子。国君送到大营的时候,满城的百姓都有些欢呼,那妃子原是把他送来的,竟然也沉住气,到叫别人十分不解,人都是你送来的,肯定也是很不待见这个国君了,竟然没曾骂过。那国君恨她也是入骨,一路上没少骂她。她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暗地里,肯定有人说她把自己的夫君送到断头台上,也是个狠心人。
后来,见到霍刚将军,那妃子倒是先请罪。说是国君今日也是往日的缘故,只是他也是过来请罪了,好歹请留他一命。自己虽然爱他心切,却未曾劝说过他,今日替他还了一命。这妃子竟然自己当场撞柱而亡。场上鸦雀无声,那国君显然也不曾料到最后会是这样。霍刚将军这时已经是打算最后交由圣上处置了,倒时候,能贬为庶民也算福气。
谁知那国君也是个烈性的人,这时方知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竟然不愿意苟活了。
‘孤,做皇帝不过十一年,却不是个好皇帝,今日,孤方知自己竟比不上她一介女流。如今国已经不是国,孤也不必为了这个国家再耗费了。这到也省了孤的力气,全让孤最后做个好夫君吧。’
言毕,亦撞柱身亡。”
孙征宇又是连连叹息,显然很是敬佩。如烟却似乎在走神,良久都沉默不曾说话。
“怎么?这不算奇事?”孙征宇纳罕道。
“若是让我说,那这国君到最后才是个明白人,开始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是个好皇帝,何必揽这个差事。殃及自己及家人也就罢了,他是国君,就不怕害了全国的人民?”
孙征宇瞠目结舌,这一番话虽然算不上惊世骇俗,可是震惊了孙征宇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心里嘀咕道,难怪常有人说,童子之言和老人家的话是不得不听的。
“怎么了?我说错了?”
如烟拧起了眉头,忽闪的大眼睛也眯起来了,一副就快要撒娇的架势。
“没错没错。”孙征宇擦擦额头上的汗。“只是,他难不曾说不做国君就不做了?毕竟皇子的继承权都是不能推卸的。”
“他既然都知道自己不会是好国君了,而且听他的话,他还是不愿意做国君的,为了黎民百姓,那就不做了呗。反正一个国家不会说只有他一个皇子,大不了再换一个。”
如烟撇撇小嘴,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孙征宇只觉的自己的衣衫被冷汗打湿了。这国君是想不做就能不做的?这改朝换代之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
“只是,他不还是要肩负起社稷的责任吗?这担子可不能随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