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愁见了浅秋,浅秋说是跟着莫愁一路来的。浅秋这样做似乎不让人觉得奇怪。
莫愁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有些不同。可仔细看看好像也没变。
莫愁拿出写好的便笺,让浅秋帮个忙。浅秋答应后,又嘱咐莫愁不要出屋子。才飞身离去。
浅秋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吧,不然不会问韩莹的祖籍,就连我都不知道他的未过门的妻子名叫韩莹。这样一想,连我们的相遇都安排的恰到好处,不管后来浅秋会不会送我回来,她都有理由来找我了。
莫愁这样想着,心里却对浅秋一点敌意都没有。那份关心是装不出来的。
再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呢。浅秋你又为什么来到我的身边?慢慢的这一切都会知道的吧。莫愁没有担心。
她轻轻抚过瑟的刻痕,“媄”,是娘的字。
浅秋径直到了霍府,恰巧霍毓和慕容靖准备出发了。
浅秋把手里的便笺递了过去,给了慕容靖,又道:“这是莫愁姐姐给你的。你们不必担心,我一定会保护莫愁姐姐的。”
慕容靖见了莫愁的笔迹,急急看下去,也不管旁人了。浅秋说了这一句,骑着雪驹,掉头回去。必须快一点,必须每时每刻都在莫愁姐姐的身边。
霍毓犹豫的想去追浅秋,见慕容靖神色大变,犹疑了一下,再看浅秋,浅秋已经不见了踪影。
莫愁,你想的是这样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琴瑟之好,百年相守,为什么会给了别人。我们的誓言是你我的百年相守。如今你说你要祝福我们?
今生无缘,来生再续,一向不信佛法的你还会用这种说法。不必再找我,今生我们无缘再会。决绝的口气像是生离死别。
如今匆匆离去,你的笑容由谁收藏?说好你会等着我,等我为你披上嫁衣,为你讨还父母的恨。
慕容靖兀自思量,霍毓心里有些焦急,这样看来莫愁是打定主意要走了。身后却又丫鬟冒冒失失的跑来,说是韩姑娘感了风寒,现今需要找大夫。这边还没说好怎么办,那边又有了事。
慕容靖仍在恍惚,霍毓推推他,道:“你去看韩姑娘,我再去找找莫愁姑娘。快去。”
慕容靖握紧手里的信,折好放入怀中,一言不发。如果韩莹再有什么差池,我对不起她更多。可是莫愁你真的就要走吗?
慕容靖,莫愁或许还是希望你再勇敢一点吧。你们曾经的过往,都是她最美的珍藏。
霍毓见他回府了,放下了一半心,急急的去找如烟问浅秋的住址。
昨日夜里,韩莹听的他俩的话,呆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星辰直到破晓。心里的纠葛还没想清楚,已觉得寒意沁入心里,已没了力气。待到挣扎着回了屋里,睡了一会儿,就陷入混沌的梦境。早上丫鬟来服饰她洗漱,觉得不对,推门进来,发现了韩莹的气色像极了风寒症状,冒冒失失的找慕容靖。
慕容靖命人请了大夫,大夫查看了一番,开了几个治疗风寒的方子。又加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位姑娘心有郁结,故气血不通,这次风寒才会如此严重,再加上似乎舟车劳顿,所以还要好好调养一阵。
慕容靖听了,也不言语,避过大夫的眼神。大夫心下思索这位姑娘的身份,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大夫走后,慕容靖到韩莹住的屋子门前,站了一会,觉得无颜进去。只低声吩咐了下人好生照料,低声叹息。
韩莹在梦中好像听见慕容靖的声音,嘴角抿出一个笑容,似乎正在做一个好梦。
慕容靖就近找了一个小酒馆,一盅一盅,清酒入口,醉酒消愁愁更愁。
霍毓急忙找了如烟,如烟也不知情。如烟问了霍毓什么事,霍毓只说以后再说。如烟自己纳闷,直觉觉得与昨天的事有关,可霍毓不说,她也无法。霍毓又急忙出了府,到处打听消息。路过倚翠楼,也是飞奔而过。